而那具夏朝古尸,如今正守护在幽纹雷影兽的身旁,二者正朝自己这边所在的方向缓缓行来。
“小雨”
见到东方雨双眼紧闭,如今伏在那头幽纹雷影兽背上好似睡着了一般,陈长生的脸上顿时为之一僵,但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幽纹雷影兽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而那具夏朝古尸肩膀一动,转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别叫唤了,她是我打晕的,凭你那点不入流的本事,还真就别想把人给叫醒。”
“你”
听到古尸口中所说的话,陈长生心中立时怒气翻涌,却是想也不想便张口欲骂。
但是,这边话才刚一出口,当想到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后,他脸上的怒色立时凝固了。
“你会说话”
见到这具古尸说话时的模样语气与常人无异,最多也不过就是语调有些怪异,陈长生的心底顿时窜起了一股子凉气:死了两千多年都能重新再活过来,在这个玄幻的世界里,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
恰恰也就在陈长生站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那具古尸却随手抛给了他一样东西:“你这没家教的小子会不会说话对长辈居然一点礼貌都没有,亏我还打算给你点好处。”
准确的说,被那具古尸所抛过来的物件也不能算一件东西,而应该算是很多很多件。
因为,古尸所扔给陈长生的,是一只黑色的口袋,而在这只黑色口袋之内,放满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纳物宝袋。
仅仅只是粗略一看,凭着自己在打劫这方面的经验来判断,陈长生便完全可以断定这只黑色口袋里,最少装了近百只纳物宝袋,比起他从通天塔第七层一路走来的收获,恐怕也未必能差到哪里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原本是她想亲手交给你的,但是现在她睡着了,所以也只能由我来转交给你。”
尽管这具古尸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但陈长生却很清楚,对方口中所指的正是东方雨。
“等等”
有心想拦住这具夏朝古尸让它把话给说清楚,可陈长生这边才刚刚开口,随着古尸满脸不耐烦的抬手往身上一推,一股无形巨力临身,他整个人立时全身僵硬,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向远方。
“让我等”
满脸戏谑的看着此时身体不由自主朝远处树林飞去的陈长生,古尸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就凭现在的你,还没资格让我姒康等,明白了吗”
“你”
后背重重撞断了一株古树,这一瞬间内脏的剧烈震荡,立时令陈长生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口热血。
眼看着那具自称叫什么姒康的夏朝古尸就这么一手倒拎着方天画戟,一手在那头幽纹雷影兽背轻轻一拍,就这么带着东方雨朝那座石质祭坛走了过去,陈长生顾不得内腑震荡之痛,连忙从地上站起。
“把话说清楚,你要对她怎么样”
“小子,别担心,只要带着她把这座罪民塔走完,她还是她。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把她原原本本的交还给你。”
仿佛是明白远处那名少年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姒康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话,便直接带着东方雨走上那座石质祭坛。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座祭坛的,但我要奉劝你一句,有我护着这个小丫头,她不会遇到任何危险,我也不会伤害她半点,所以与其有心思去关心她怎么样,反倒不如仔细想一想,自己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会护着她,但却不会护着你,这一点你要清楚。”
这句话讲完,随着那祭坛之上红光冲天而起,将那一人一尸一兽尽数笼罩于其中的这一瞬,也不知那名为姒康的古尸做了什么,只是竖起手中方天画戟随手一斩,便将那冲天而起的红色光芒全部都给截下,随后长戟一卷,便硬生生将所有红光都尽数打入了东方雨的身体之中。
“还真是麻烦,也不知道大哥当年是怎么想的,建这么多祭坛干什么”
嘴里嘟囔了一句,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下一瞬不论是那头幽纹雷影兽还是它背上的东方雨,以及那具古尸,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于祭坛之上。
在三者消失之前的那一刹那,陈长生眼尖的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当通天塔本身的传送之力即将在将他们给传送至下一层空间之前,姒康的身上突然由内而外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罩子,竟是把他和那头幽纹雷影兽以及它背上的东方雨都给罩了进去。
有人在自己面前被传送到通天塔下一层空间,这种情形对于陈长生而言并不算陌生。
但是,每一次被传送走,都是突如其来的一片血光直接把人送走,像姒康这种透明的罩子把人给罩在内部的情况,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难道他们在被传送到第十六层的时候,不会被随机传送到其他地方”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眼神复杂的望着那座此时已然空无一物的祭坛,陈长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真的有些弄不明白,那个叫做姒康的夏朝古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司空礼、姒康、东方雨”
三个名字不断在脑海中闪现,陈长生不由缓缓的合起了双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如今他越来越觉得这几个名字和自己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联系。
“该死的,他为什么带走小雨还有我我究竟为什么要进通天塔”
脑子里想到通天塔,陈长生一双狭长的眼睛悄然睁开,在这一刻,他却是忽然想到了姒康在带着那头幽纹雷影兽和东方雨消失在祭坛上之前口中所说的三个字罪民塔。
“这里明明是通天塔,怎么在他的口中,会把这个地方叫做罪民塔”
在这一刻,要说陈长生不想追上对方去问个明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他却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哪怕当真能够追上对方的脚步,在姒康不想说的情况下,自己也同样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