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天天被人凌辱暴打的生活要贯彻她的一辈子,那她不如早点结束这种痛苦!
由于磨得太用力太忘我,以至于有人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发觉。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直到手里的牙刷被人夺过,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只是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竟就此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小房间里,身旁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他有着深邃的五官,一头栗色的头发一丝不留地往后梳着,正低头翻阅着膝上的文件,时不时地拿着笔在上面划着写着,那认真严肃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律师。
杨雅竹立即起身坐了起来,低声问道:“你是法庭指派给我的律师吗?”
男子抬起头来朝她礼貌地一笑,“不是的。法庭指派给您的律师得在一周之后才有空过来。”
杨雅竹一愣,“那您是?”
男子起来身站起,彬彬有礼地向她伸出手,“我是西蒙。是受韩景韩先生的委托来处理您的这个案子的。”
“是他?”杨雅竹一愣,随即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不想接受您作为我的律师,请自便吧!”
西蒙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韩先生提醒过我您可能不会接受我的帮助,他说如果您这么抗拒那就算了。不过有些话,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那就是您打伤的女孩是弗隆德议员的千金凯瑟琳。”
“你告诉我这话有什么意义?”杨雅竹缓缓睁开了眼睛。
“说这话是要告诉您,您如果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您可能面临着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牢狱生涯。您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吗?还是您想像昨天晚上一样索性就结束掉您的生命?如果是那样,那我不会再管您。
一个不重视自己生命的人不值得尊敬和救助!我只能为你的父母惋惜,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知道你的情况,甚至可能有一天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好了,我的时间有限,就不跟你多啰嗦了!告辞!”西蒙说着便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杨雅竹听得脸色灰白,咬了咬牙,突然叫道:“请等等。”
西蒙顿住脚步,回头淡淡地问:“还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韩景为什么要救我?”杨雅竹低声问道。
照理来说,她闯了那么大的祸进了监狱,可能几十年都会呆在这里出不去,这对一直担心自己会出卖他的韩景来说,不是正是他所盼望的吗?
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来救她呢?
难道真如他所说,他真的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爱上了她?
这个念头在心里闪过的时候,原本绝望而干枯的心像突逢连夜春雨滋润了一般,变得生机盎然。
只是即便这样,又有什么可兴奋的呢?
她既然不认同他的为人处事,又怎么可能和他同流合污呢?
可是难道不认同,就不能接受他的帮助吗?
一时之间,心里矛盾异常。
西蒙耸肩,摊开手说道:“我不知道。他不过是通过我的一个朋友找到我请我帮忙的。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我什么都不清楚。”
杨雅竹轻轻点头。
西蒙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不。请留步。我同意你来做我的辩护律师!”杨雅竹变得笃定起来。
不管她和韩景究竟有什么恩怨,现在她都不能把自己扔在这里,她不能对不起自己,更不能对不起辛苦养她长大的父母。
再说这一次就算和韩景作了一次交换吧!
她帮韩景保守秘密,而韩景救她。
仅此而已,不关于情感……
西蒙满意地笑了,转身在杨雅竹床前坐了下来,笑着将委托协议递到她手上,“看来,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这么快就想通了。来吧。把这份委托协议签了,你我之间的雇佣关系便正式成立了!不过费用你别担心,韩景韩先生会付的!”
“好。”杨雅竹也没有再客气,拿起协议草草看了一遍,随后提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西蒙接过协议,说道:“我会尽量让案件推进得快一点。在此期间,你在这里是安全的。你可以不必再担心什么。如果案子有什么进展,我也会及时过来和你沟通的。”
杨雅竹点头,不安地问:“这案子难打吗?”
西蒙笑,“当然是有一定的难度。要不然韩景也不会想方设法地通过各种途径找到我来做你的辩护律师。不过你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韩景呢?他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杨雅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
“他说他如果来了,你可能就会负气不和我签委托协议了。”西蒙直率地说,“事实证明也如此。他没来,你尚且差点拒绝,若是他来了,你冲动之下更是会拒绝了。看得出,你是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
杨雅竹苦笑,“是。你看得很准。”
西蒙起身站起,伸出手来,“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嗯。您慢走。”杨雅竹目送西蒙离开,想起刚才思想挣扎过程,不由苦涩一笑。
但愿这件事情完结以后,她和韩景便彻底成为陌路人……
她轻叹一声,掀被下床走进卫生间,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虽然过了一夜,可是自己的脸仍然像开了印染坊一般精彩,简直丑得不忍直视。
幸亏他没和西蒙一起来……
这个念头刚起,杨雅竹便恨得自己咬牙切齿,举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冲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丑女人恶狠狠地说:“杨雅竹!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你给我有点志气!”
西蒙果然厉害,不出半个月便让她当庭无罪开释,当然代价是付出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赔偿金。
西蒙陪着杨雅竹走出法庭的时候,远远看到韩景就在法院的大门口处立着。
杨雅竹顿住了脚步,转头问西蒙,“西蒙,这里有别的出口吗?”
西蒙看了一眼门外低头沉思的韩景,了然地问:“你不想见他?”
杨雅竹点头,“不想。”
“那跟我来吧!我知道另一个出口!”西蒙拉着她拐向另一条走廊。
很快,他们便站在了法院的后巷子里。
杨雅竹好奇地问:“西蒙,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凯特的父亲是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肯退让?”
“因为越有权势的大人物,越害怕自己的缺点被人知道。哪怕就一丁点小缺陷。”西蒙得意地笑。
“原来如此。”杨雅竹恍然大悟,知趣地没有追问下去,笑着向他伸出手来,“西蒙,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西蒙礼貌地与她一握即松开,笑,“你就没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杨雅竹认真想了想,用力点点头,“有。请您帮我跟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他不欠我什么了。让他好好地把心揣肚子里去过他自己的生活吧!至于我,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处去看看。总之一句话,后会无期!”
“好。我会告诉他。”西蒙点头。
“那再见。”杨雅竹挥挥手,转身快步走出小巷,招了辆的士一溜烟离开了。
一路直驱机场,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飞去法国巴黎的飞机。
她想从现在开始,她又将开始她酒醉金迷的生活了。
她根本就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永远飞翔才能活着,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小时后,她便站在巴黎的某家大酒店的大堂里办理着入住手续。
她算是这里的老顾客了,所以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她转身进电梯的时候,只觉得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本能地转身,却只看见进进出出的陌生人。
她苦涩地笑了笑,心想刚才那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她才从监狱里出来不准,心仍然处于一种极度惊惶脆弱的阶段,接下来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做心理建设……
杨雅竹一边想一边走进了电梯。
电梯很快便抵达了她所住的楼层,她走了出去,找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门卡正要开门,突然一阵锐痛从脑后传来。
她强忍着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晕眩感,迅速地转头,却看到一脸狰狞的凯瑟琳举着一支棒球棒朝她的额头狠狠砸下。
杨雅竹伸手想挡,可是却因头晕目眩地找不准方向而没找准,结果被击个正着,当即感觉到天地都旋转起来,更有一股暖暖的热血从头顶倾泄而下。
她无法控制地看着自己朝地下倒去。
凯瑟琳却伸手抱住了她,夺过她手里的门卡开了门,将她半抱半拽地拖进了房间,用脚踢上了门。
杨雅竹昏迷之前,看到凯瑟琳拿出一根绳索将她五花大绑,并从桌上水果篮里拿出一把锋利明亮的水果刀在她脸上比划。
她无力挣扎,又惊又骇,却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晕眩感,就此沉沉地坠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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