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完假期,温开朗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是哼着小调走进的办公室。相对于温隽凉的不苟言笑,中规中矩,温开朗要随意的多,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脚上却是一双白色的皮鞋,而那西装外套内的衬衫却是妖娆且衬肤色的粉色。
温开朗一进办公室,便有秘书敲门走了进来,恭敬道:“温副总,这是今天需要签署的文件。”
闻言,温开朗抬眸,那一双妖冶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沐特助人去了哪里?怎么今天是你来送文件。”
“沐特助今天请假了,说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秘书是个新人,刚进职场,就碰上了一个这么妖娆绽放的上司,说话间那脸便是悄悄红了起来。
“不舒服?”温开朗疑惑起来,“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没说,就临时打了电话过来,说要请假,让我帮她填了份请假单,送去了人事部。”小秘书阐述道。
温开朗突然拧着眉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小秘书应了一声。
她刚想离开,温开朗却是叫住了她,问道:“我大哥来公司了吗?”
小秘书连忙转过了身来,那脚下似乎有点不稳,不知是不是被温开朗突然的问话给惊到,她连忙收敛了神色,“总裁已经跟公司的几个高层开完了晨会。”
“好,知道了,你出去吧。”温开朗应声道,只是他刚应声完,那眸光却是看见了桌上面一张极致非常类似邀请函的卡片,“你等等,这是谁放在我桌上的。”
小秘书看了眼温开朗拿在手里的邀请函,随后道:“是跟信件一起邮寄过来的。”
“邮寄?”温开朗翻开了那邀请函,那里面写着他的名字,以及邀约的时间和地点,“就一张邀请函,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秘书点点头,她也觉得诡异得很。
随后她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总裁和沐特助也有一张。”
小秘书刚说完,温开朗便拿着邀请函直接走出了办公室,那脚步却是匆忙急了。
温开朗走到了总裁办,也没有敲门,就直接打开了门,只是刚一打开门,便见温隽凉就站在了那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修长,在温开朗恍惚间,温隽凉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不敲门就进来的习惯难道会传染。”
温开朗顿了顿,最后还是抬手在门敲了三下,然后才起步走进了办公室,他走到了温隽凉办公桌前,那眸光亦是瞬间被那桌上的邀请函锁住,他喃喃道:“果然是一模一样。”
此时,温隽凉亦是转过了身来,他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浅笑,不浓不淡的样子,却是这样的笑容,彻底让温开朗失了神色一般,这是自从那件事后,他第一次看见他大哥流露出了笑容,没有果儿在的时候。
似乎还有那么一次……
就是看见那份关于c国更换阁下的报纸时……
“大哥,你有,我有,沐笙也有,这人是谁?这么神秘,没有署名。”温开朗再次将那手里的邀请函打开,他看向了那上面的字迹,却是刚劲有力的很,而且并非是拿普通的墨水写出来的字,而是……温开朗又凑近了一分,细细端详起来。
温隽凉出声道:“是拿金子融化后写的字。”
“好大的手笔,原来虞城还有这号人物在。”温开朗突然惊叹道,“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大哥,近几年来,虞城有很隐秘的财阀出来吗?”
“据我所知没有。”温隽凉却道。
“这就奇怪了。”温开朗说着,将邀请函随意的丢在了温隽凉的办公桌上,“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也不一定,大哥那天你去吗?”
突然间,温隽凉的眸光定格在了那张邀请函上,那隐匿在镜片后的深邃瞳眸中光彩再次涌现了起来,却是那么的耀眼,“人家那么盛情,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
这话语,却是让温开朗彻底怔住了,这三年来,他大哥不参加任何的应酬,即便是一些很重要的交际应酬,他都一一婉拒,这三年里,不知有多少真正盛情难却的人前来,快要将温氏的门槛踏破,却没一个人能将这位大少请出。
一个没有署名的邀请函,他竟然说是盛情难却……
温开朗拿着一种莫名的眸光看向了温隽凉,七分探究,三分诡异。
“大哥,你没事吧?还是你决定要停止你苦行僧的生活,要再次融入到这个花花世界里?”
在温开朗疑惑间,温隽凉已经端坐在大班椅上,他拿过了第一份文件,拧开了一旁的钢笔,“你是不是很悠闲,我不介意将我手里的再移交给你。”
这话就像是温开朗的魔咒般,他连忙拿过桌上的邀请函,轻咳了一声后,“大哥,我先出去了,您忙!您忙!”
在温开朗离开后,温隽凉的眸光却再次落在了那张邀请函上,久久未曾移开。
——
仁广医院。
沐笙手里抱着念念,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保姆。今天一早,念念突然发起了高烧,便是连忙将念念抱进了医院来。五岁的孩子,此时因为高烧不退,难受的很,小眉头紧紧锁着。
这么多年来,都是沐笙一个人带着念念,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生病就跟她生病一样,甚至比她生病来得还要难受,那是挖心的疼。
此时,陆允辰帮沐笙将念念的验血单子取了过来,他向了沐笙,见她眸光中满是担忧,便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的发烧,别担心。”
闻言,沐笙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开口道:“谢谢!”
“别客气!”陆允辰淡淡道,眸光却是看向了沐笙怀里的念念,“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多问,但是你准备一直让念念没有父亲吗?”
这几年沐笙亦是在虞城,念念难免会感冒发烧,因为认识陆允辰,也算是图个方便,毕竟有熟人,进医院看个病也可以简单很多,一来二去的,陆允辰对于念念的身世亦有所了解。
虽然,沐笙从未对他透露念念的父亲到底谁……
“现在我和念念两个人很好,她也不需要父亲。”沐笙抱着怀中的念念,却是道。
“阿笙,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需要父亲?”陆允辰劝慰道,“念念很乖巧,可能在你面前从来不会提关于她爸爸是谁这个问题,她不提不代表她不想。”
“允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和念念真的很好,这样就足够了,就算是现在告诉念念她的父亲是谁,她也是一下子难以接受,那还不如不说,就这么一直瞒着也好。”沐笙看着怀里的念念,她的脸却是像极了他。
闻言,陆允辰妥协道:“好吧!”
沐笙看了眼陆允辰,开口道:“你先去忙吧,这是最后一瓶水了,等念念挂完,我就和她回去了。”
“嗯,好!有事再打我电话。”陆允辰临走前关照道。
沐笙点头,“好,谢谢!”
——
此时,在虞城最为昂贵的墓园内。
因为墓园位于山顶上面,那迷雾缭绕间,湿气亦是重了起来,再加上是早晨的时候,亦甚。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戴着一顶偌大的帽子,那帽檐下面却是被黑色幕帘所挡住,看不清女人的面容来,只是那身形站在那里,却是极端的修长,她双手合十在一个墓前叩拜。
那坟墓前摆放着一束粉色的海棠花。
女人在叩拜完后,在坟墓前微微停留了一会,便迈步离开。
那墓园的外面是一辆加长的林肯停靠在那,车的外面是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等在了那里,他见女人从墓园里出来后,便躬身打开了车门,礼仪周到得体。
待女人上车后,那身穿燕尾服的男子亦是跟了进去。
车上,女人将戴在手上的黑丝手套慢慢拿下,女人的手很漂亮,纤细非常,肌肤白如上等的丝绸般,她接过中年男子递上来的热茶,她拿在了手里,感受着那茶的温度,随后她掀起了那帽檐下的幕帘来,仅是露出了一个漂亮的下颚,她优雅的饮了一口茶,温度弥漫在唇齿间,却是在下一秒,她开口问道:“邀请函都寄出去了?”
那声音却是冷得动人,让她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冰霜一般。
题外话:
抱歉更晚了……明天会尽量早点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