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扁平的树干当铲子,在捏好的灶台下面,挖一个坑,坑的大小和灶台大小相等。
这个时候不能急着往坑里堆火,按照热胀冷缩的原理,一旦坑里起火,势必灶台内部温度会急速升高,导致泥巴从内部开始膨胀,不但会使灶台变形。
还很有可能,灶台从外部开始崩溃。
所以我将这个捏造好的灶台,暂且搁置在一旁不管。像夏天的太阳,要不了一天的时间,灶台外壁就会被烘干。
一旦外壁泥土烘干后,就代表着灶台可以正常工作了。
这个常识是我在农村老家所学到的,当时纯粹是好奇,见大人们这样糊灶台,记了下来,如今还真给用上了。
在天黑之前,我还要求自己做完另一项工作,那便是做模版。
我之所以将屋檐空余没管,其实心思也花在泥土上。
泥土是活的,可以随意拿捏,造型。
用相应的模版就能捏出相应的物件。
比如我现在急缺的泥瓦片模版。
说来做泥瓦片的模版,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从树干上取下来的细枝条都可以用来制作模版,方法是,将枝条轻轻对折,折到将断未断的状态。
分别折出四个角,然后捆绑成一个长条形的框架,这就是我的泥瓦片模版。
因为考虑到需要很多这样的模版,所以在天黑之前,我小心翼翼的折出了十二块这样的模版,只等着接下来的一天,就开始制造泥瓦片了。
如果能成功制造出泥瓦片,那么我的屋檐就会很完美,至少在这个孤岛上来讲。
也许你会怀疑我怎么会懂这么多。
这并不奇怪。
人之所以被称为高级动物,便在于会创造。
通俗点讲,但环境需要你对此作出改变时,人的大脑一定会勾画出许多画面。
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这就是之间的差距。
夜幕中,我站在高崖上,像山洞的方向望去,真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我离开时,特地向百合指过我如今所站的位置,她并不懂我的意思,或许有一天想明白了,她肯定会告诉祝灵。
然而那时的祝灵还不会恨我如初,还会不会带何厚义来寻我,这都不重要了。
我只希望,每晚我都能在这里,静静的伫立片刻,能常回忆她们,便也足够了。
我对越南人的信任,致使如今的我,无牵无挂。
他既然答应了我,一定会保住汪凝眉,祝灵和井上百合。
我能想象的到,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何厚义眼巴巴的望着三个诱人的女人,却始终被越南人阻挡,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同时我又觉得,有些对不住沈雁萍和梅大姐。
不过沈雁萍已经和何厚义之间,存在了那层关系,就不存在有任何障碍。
至于梅大姐,就如何厚义所说,该发生的一切终将发生,早晚而已。只希望梅大姐的心足够坚强,能承受的起何厚义的糟践。
我不可能要求越南人保护所有的女人,那样即便是给他下跪和磕头,恐怕都无济于事。
不知何厚义那天醒来后,发现我不见了,会作何感想,是悲愤还是无所谓。
也不知汪凝眉又作何感想,她会想念我吗,还是仅仅祝福而已。
祝灵她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也正是那一耳光将我抽醒。我总感觉和祝灵之间,有太多的别扭,这些别扭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比说祝灵把自己脱光了,送到我面前,我一定会想她是不是别有心思。
我也始终觉得她有好多话,没对我说明白。
自从我选择回去找汪凝眉时,她就变了,那些来不及说出的话,她再也不愿对我说了。
其实我很想念那仅有的几个夜晚,她贪婪的躺在我身上入眠的样子。
我得承认,在某个时刻,她确实钻进了我心底里最柔软的空间。
是和性欲区别开来的空间。
月明星稀,这是一个惬静的仲夏之夜,我没有回草棚,就躺在离瀑布没多远的石块上,枕着双臂,出神的望着天空。
想了太多,奔腾的瀑布,开始时感觉很吵,慢慢的却觉得这种吵反而是另一种静,似乎世界所有噪杂的声音,都被瀑布声给吸了进去,我只听到一种声音,这种声音,让我昏昏欲睡
就这里,躺在瀑布前,我睡的特别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太阳升的很高,我才醒来,这一觉睡的前所未有的舒适。
当你忘了身在何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连思维都会跟着飞倾直下的瀑布奔走时,这天地在你心中,就好似融入了眉间。
天地中有你,你中有天地。
不过让我很恼火的是,我的天地,也就是我刚刚搭建好的草棚,居然被一群羚羊袭击了!
说是袭击,其实是它们拿我竖的木杆来蹭痒痒,见我凶神恶煞的走过去,它们居然不跑,而是直直的望着我。
这反倒把给我吓住了,心想,这食草动物不会是披着羊皮的狼吧。
事实证明,它们只是没见过人类而已,就像那群山猫第一次见到我们时,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
当羚羊群发现我身无尖物,牙口也很一般时,便决定跟我友好相处。
它们光顾我的草棚,有时吃累了,还会卧到我草棚里遮阳,这让我很郁闷,但又不愿伤害它们。
原因很简单,我最早决定搬到这里时,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这片小型草原上,一眼望去全是食物。
对待自己的食物,我需要耐心
拿这些羚羊实在没办法的我,只能放任它们不管。我开始着手制作泥瓦片。
昨天我制作泥瓦片模版时,长宽都是严格按照我斜檐木杆之间的距离所制作的。
也就是说,当泥块被我揉进模版,放到灶台空心中烘烤后,它们所出来的样子,刚好能搭在木杆之间。
为了加固这些瓦片,不至于大风一来就把它们给吹跑了,我在制作模版上,还特意将泥洼做了一个凸口,凸口刚好能卡在木柱上,这样相互累叠起来,就会非常的牢固。
这一天是我落到孤岛上有史以来最忙碌的一天。
我一个人又要砍干柴,在灶台下面的坑里生火。
然后还要和泥,将泥土中多余的水分挤压出去,揉成干稠状,然后在模版中做成瓦片的形状,之后在将它们放在太阳下晒干,接着一块块丢进灶台空心中烘烤。
烘烤的过程中,也不能松懈,不仅要随时添加干柴,保持火的温度。还要继续和泥。
仅一上午我就来回的从河两岸运回了至少几百斤湿泥,这些湿泥还需要筛选合适的部分作为材料,大部分只能丢弃。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我成功的烘烤了两百多块泥瓦片,每一块泥瓦片大约十五公分长,八公分宽。卡在木柱之间,刚好合适。
并且我推算了一下,要想将我这十多个平方的房顶全部用泥瓦片盖住,大约需要六百多块泥瓦片。
也就是说,三个白天才能将这个房顶完工。
虽然很折磨人,每一项工作,自己都赶着去做会感到很累,但专注的做一件事,时间通常会过的很快。
这孤岛上,其实最难度过的不是饥饿,不是恐惧,而是漫长的,无法打发的时间。
其实想想,我那夜亲眼所见何厚义和沈雁萍正在做那事,也属正常。
毕竟人的情绪不如树木花草那般终生不现,当时间带给人无尽的空虚时,人只会越来越压抑,会不停的徘徊,想要做点什么。
而男女之间,在这荒岛上,不存在法律,甚至连道德约束都显得无足轻重时,放纵或许只是一种宣泄的方式。
沈雁萍,也许也想要吧
天色一暗,在草原上啃食鲜草的各种草食类动物,就会慢慢远去,它们有它们的窝圈,而我依旧会躺在瀑布前。
只要听着瀑布的声音,所有烦心事都会烟消云散
第二天,我和昨日那般醒来,还如昨日那般忙碌,全身心的投入了我的伟大事业中,然而当我已经对湿林放松警惕时,意外发生了,这桩意外,要了我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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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新生了,看的憋屈的朋友们放心吧,慢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