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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实验室,实验室中间啊有着一张巨大的实验台,实验台上绑着一只身上画满古怪符文的强兽人,不过已经变成了尸体,四周的墙壁是一个个独立的牢房,牢房内关着巫师大陆上能找到的各种种族,强兽人,人类,精灵,卓尔,女妖,魅魔,妖精,海妖,娜迦甚至还有一些自己也不认识的物种,不过他们也都变成了尸体,不过在查理的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相似点,各个牢房内关押的种族虽然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上画满了古怪的符文。
猛然间查理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里可能是某种禁忌实验的场所,而这种场所通常会留有某些比较麻烦的污染品,如果沾染上可是很麻烦的事情,正在查理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漂浮着一只露出诡异笑容的瓷娃娃。
查理眼前一烟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查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那张巨大的实验台上,身上缠好了各种绑带,而之前的那个强兽人则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查理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凉,查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而那个瓷娃娃正漂浮在空中看着自己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这位前辈,晚辈我无意中闯入到这里,不小心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如果您需要实验材料,外面有许多合适的巫师学徒,我可以把他们骗进来,让您随意发落,当然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发下冥河誓言。”
在巫师大陆,冥河誓言是一种很正式的约束力很强的誓言,当巫师学徒晋升巫师,星辰巫师晋升传奇巫师,半神巫师封神的时候都需要经历冥河的洗礼,而如果以冥河的名义发出誓言而没有履行的话,除非终身不晋升那三个需要冥河洗礼的阶段,否则晋升之时就会被冥河冲刷的连渣滓都不剩。因此在巫师大陆没有人会拿冥河誓言来开玩笑。就是曾经在黄金纪元时代纵横多元世界的神明,也会对冥河敬畏有加。
“冥河誓言吗,不必了。相比于充满漏洞的誓约,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手段。”瓷娃娃冷笑一声,“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等到成功以后你就会感谢我的,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潜力,惊慌吗?恐惧吗?愤怒吗?惊慌吧!恐惧吧!愤怒吧!让愤怒点燃你的潜力,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到底在什么地方,愤怒越强,怒气越盛,符文的力量就越强大,符文与实验体融合性就越好,来吧,疯狂起来……”
查理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已经被深深的恐惧所支配,听不到也看不到,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精神海也被禁锢,身体被强健的沼泽飞龙的肉筋所制成的绑带捆绑,就是强壮的强兽人都挣脱不开,更何况自己这个并不以身体力量著称的巫师学徒。查理知道自己被一名狂热的研究巫师所抓捕,跟这样的研究狂讲道理根本讲不通,而自己被捆在实验台上也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一时间被困住的苦恼,对于无力反抗的无奈,对于自己弱小的愤恨,对于没有及时离开的懊悔,以及没有亲口对薇薇安说喜欢的遗憾,各种情绪充斥在查理的脑海之中。
恍惚之间,查理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那个早已被海潮所摧毁的村庄,回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回想起了隔壁的邻家女孩,想起了在男爵家当侍从的日子,想起了那个总是偷偷塞给自己腌肉的女仆,想起了自己偷跑出来测试巫师学徒资质,想起了跟随莱恩巫师学习的日子,想起了自己初见薇薇安惊艳,想到了自己为了给微微安颁发晋升物品而无偿替那个主管新生事物的导师工作了一个多月……
恍惚间查理似乎看见了薇薇安,薇薇安还是穿着当初自己第一天见到时穿的那身烟色长裙,站在自己家乡的那棵可可树下向自己招手。她笑的是那么甜,那么美,自己好想就这么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好想再走进一步,哪怕是一步,正当查理打算再往前迈一步的时候,忽然心中猛然惊醒,薇薇安是不会对自己露出这么美好的微笑的,“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扮成她的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是微微安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身影娇滴滴的回答,然后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款款来到查理的身前,轻轻的扯开自己的长裙,露出大片的白皙,从查理的角度看去似乎能看到两点嫣红,如凝脂般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粉红色,一只手臂搂住了查理的脖子,温暖的呵气声吹拂着查理的耳朵,另一只手向查理的下方抓去,黄莺般的声音在查理的耳边响起,“嘴里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男人都是这幅样子。”
“不,你不是她,虽然你很美,你也很像她,但你从来就不是她,不仅是外表的不同,更是内心上的差距,你只是我心中的幻想而已,一个可怜的心魔罢了。”查理冷笑道。
“那又怎样,难道你不想吗,我可是和她有一样的身体哦,而且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哦。”
“去死吧,不许你玷污她,哪怕是假扮的也不行。”查理含恨一拳挥出,而这一拳凝聚出了犹如实质的拳风,当拳头击中那个身影的时候,那个身影犹如被摔碎的花瓶一般被打的四分五裂,鲜血洒满了地面,犹如一滴滴墨汁在画布上熏染开来,当鲜血落到地面之后,一股蓝色的火苗从鲜血中升起,火焰四处扩散,将散落的血肉燃烧殆尽,而被鲜血沾染的物体却没有一丝的损害,仿佛那火焰是幻影一般,从来没有出现过。
对了,幻影,查理猛然惊醒,当他四处的时候发现原本捆绑自己的绑带已经被松开了,自己正坐在实验台上,自己的衣服仍然被扔在角落,而原本散落在实验室各处的尸体已然不见了,只有墙上的斑斑血迹证明了他们曾经存在过。而那个瓷娃娃,正漂浮在半空中,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怎么样我的试验品,晋升正式巫师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