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理解古代人的思维,这些匠师的套路看起来比这墓主人的套路还要深,建造陵墓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自己的后路了,不管怎么说,这墓始终是要靠匠师设计嘛。
这也难怪,古代人把自己埋了还不得,还得拉几个垫背的,就连给自己修建阴间房子的人也不放过,所以道理啊这些匠师都懂,总不能到最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所以搞点心机,修点暗道,露点破绽,这都成了匠师给王公贵族修墓的完美套路了。
我往这有缺口的墙壁上扫了几眼,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一面墙壁,上面好像有壁画,我看着墙壁歪头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先别管那个缺口了,先过来看一看,这墙壁上似乎画有什么东西。”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急忙扔下手中的砖块,转头往我这里走来,只是当我们全部用手电照着壁画时,这壁画似乎在强光的照射下不是很平静,竟然有了反应,竟在缓慢的变化,动了起来。
这面墙只是画了两个身穿铠甲的战士,像是将军之类的,但这两个人却都没有五官,脸上都是蜡黄的一片,但其他部分都显得栩栩如生,是用彩色颜料绘画而成,铠甲都是金色的,铠甲中间则是黑色的,头上的盔甲帽一个有些暗红,另一个则是黑金色。
两人手中都握得有兵器,一个拿的是一把关刀,像是青龙偃月刀一般,另一个拿的则是方天画戟,双方你遮我挡,在这壁画的变化间动作也发生了改变,先是手持关刀的一人占据上风,没过一会前者又被手持方天画戟的一人压了回来。
我不知道这壁画变化的具体原因,这应该是壁画采用特殊颜料殊形成的,只要在强光的照射下颜料便会发生变化,正当我们感叹这壁画的神奇时,壁画上的两人竟都将兵器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但是那手持方天画戟的人却用力将戟往前者身体外一抽,只见前者支撑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那把关刀也从后者身体里退了出来,不过两人都有些受伤,身体内的血不断的往外流。
可打斗并没有结束,只见两人又强撑着站了起来,兵器杵在地上,借着手中的兵器慢慢从地面站了起来,而接下来的打斗完全是殊死一搏,两者都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兵器顺势也被各自带了起来。
旋即只见两人身体的血不断往外流着,兵器却在这时交叉在了一起,双方又开始僵持,随即一一用力,不知是怎么的,两者都向空中喷了一口鲜血,两人的兵器此时竟然都从杆处拦腰而断。
其次,双方的兵器在后来这一招一架下,前者的关刀直接被震成了两半,后者的方天画戟也断了一只耳,只剩下了半截戟柄和一只单耳戟头。
没过一会儿,这变化的壁画竟然不再动了,上面的两个人突然间变得暗淡起来,上面的彩色水墨这时竟变成了一些雾气和云朵,以及一些地上的泥土,转眼间就不见了,随即烟消云散,上面竟什么也没有了,只是能隐隐看见一些彩色的颜料。
“怎么就没有了?这面墙绝对有什么机关,让我找找!”阿布走到墙壁面前,左右摸索起来,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当我们告诉他这应该是颜料的问题时,他才放弃继续去摸索,嘴里不满的说道:“妈的,我还说这面墙里可能有机关,有机关就可能有宝贝,哎,我无聊了,瞎琢磨。”
“你这是什么逻辑?要是机关里面又是箭弩毒液的,那就我们等着给你收尸咯?”我听阿布这不可描述的逻辑,无奈的回道。
这时小爷站在一旁又不知道怎么了,呆呆的看着墙壁,我叫了几声也没答应,只是取下背上的天龙单耳戟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可从来没见小爷这么失神过。
“小爷,怎么了?这墙有什么问题吗?”这时我爹也看见了小爷的状态,不解的问道。
“哦?没有,刚才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小爷解释道。
我们没有说话,不过这墙壁上的画面不禁让我想起小爷之前在水月洞天饭店说的话,可这完全不在情理之中,虽说我们没能看到这墙壁上两人的面孔,不过这天龙单耳戟实在与墙壁上的这杆戟实在太像了。
可那墓坑里面的一切都显示了这墓是汉朝时期的墓,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壁画上的是小爷,不过有个我想不通的点就是小爷说那天龙单耳戟是属于他的,这联系起来实在太玄了。算了,我这智商有点不够用,不去想了,要是小爷也是汉朝的人,那么还真是个活粽子了。
“别站在这了,浪费时间,我还想找找其他的宝贝呢,那两颗黑钻石丢了我心都在滴血。”阿布显得有些无奈,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两颗黑钻石真的算是稀宝了,就这样丢了。
“怪我们咯?”二伯瞥了一眼阿布说道,“还不是你做事太粗糙了,现在你还给我们抱怨起来了?”
阿布没办法,只好干叹了几口气,又假装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只喜欢亮晶晶的钻石,那黑钻石掉了就掉了吧。”说完便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心想着阿布的心可真大啊,黑钻石呐,丢了就丢了,真是放屁的不管闻屁的,不知道有多臭,随便就放了,还做出一份不是我放的样子,指责他时做出一副无辜和委屈的样子。
“算了算了,掉了就掉了,本来就没有那东西,得不到的东西强求也没有用。”二伯回道,可是他那样子像是敷衍我们一样,只是随便说说。
哪知道这阿布一下子认真了,开心的对我们说道:“还是二爷最善解人意,不愧是我二爷。”
我们听到这里时对阿布已经完全无语了,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爹这时在墙壁周围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就叫上我们继续走了,这墓的确有些深,从那我们掉下来的洞口就可以想象墓的深度了。
这时我感觉这墓里似乎变得有些阴冷,而且这墓里又没有风,只是背脊有些馊冷,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我反射性的将手电往我们身后照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但当我照到侧面的一个角落时,一道金色的光竟然反射了过来,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吓得耸了一下肩膀,当我看清楚时,才发现那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