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仁宫这边,靳橙刚被带走,皇后便发了话,“安嫔、静嫔与菜嫔平日里与熹妃交好,此事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先将你三人禁足,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宫。”
“是。”安嫔与静嫔回了话后,面面相觑,皇后这是明摆着不许她们去找皇上啊!
司洛擦干了眼泪,跑回了永寿宫。
安茉见此,不免疑惑,“你怎的自己回来了,小主呢?”
“安茉姑姑!”司洛见到安茉,一下子松开了紧绷的神经,抱着安茉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姑姑,小主被皇后关进了慎刑司。”
“怎么会!”安茉大惊,“为何要将小主关进慎刑司啊!”
“皇后与沈嫔一个鼻孔出气,说是小主害死了珍贵妃的孩子。”
安茉沉了沉气,拉起司洛,“那你先别哭了,小主可有交代你什么?”
司洛点头,“交代了,交代了,小主说,将此事告诉绮儿,她自会知道该怎么办,叫咱们别轻举妄动,只管在宫里等她回来便可。”
安茉还算是有着理智在的,叫来了本之,“本之,快去寻绮儿,小主出事了!”
本之听后,呆愣了片刻,下一秒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跑向后院。
叫来了绮儿后,司洛将事情的全部过程跟绮儿讲了一遍,“小主说,只要告诉你,你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绮儿点了点头,“你等放心。”便一个飞身,离开了永寿宫。
安嫔在宫中,坐立不安,叫来了宫里最眼生的太监,“你去宫门口,告诉看守的侍卫,说我身子不爽,要请太医来看看,再把这锭银子,悄悄塞给他们,你若是出了宫,就立马去找皇上,说熹妃出了事,被关进了慎刑司。”
“是,奴才遵旨。”
眉佳走到安嫔身边,“小主,您这样折腾自个的身子也不是办法啊!熹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能做的咱们已经做了,小主还是快回屋里歇着吧!”
安嫔也知道她在这院子里来来回回也是无济于事,可她就是没有那个静下来的心思,但愿靳橙能逢凶化吉。
静嫔这边也没能安歇,抱着婉良时也是没精打采。
婉良抬起头看向静嫔,“额娘,怎的不高兴了?”
静嫔看向婉良时,终是没忍住,红了眼,“你熹娘娘出事了,被皇后她们冤枉了,此刻正在受苦,额娘也被禁足,眼下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求皇上能快点去永寿宫,得知此事。”
“额娘不必担心,皇阿玛那样疼熹娘娘,熹娘娘不会有事的。”婉良说着话,还摸着静嫔的脸,努力的安慰静嫔。
静嫔望着自己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起来。
慎刑司内,靳橙此时已被扒了华丽的旗装,拆了头上的珠宝,正被关在牢房里。好在皇后说了听候发落,也不曾割去靳橙的头衔,慎刑司的人也不敢将靳橙怎么样,最多只做到将她关押起来罢了。
靳橙躺在草垛子上,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也躺过草垛子。那个时候,孤儿院倒闭了,院里的老师带着其他小朋友离开了,唯独剩下她一个,她倒也不害怕,硬是自个在空荡荡的孤儿院里住了三天,后来接手孤儿院的人来了,发现了她,便把她赶了出去,那时候,她才五岁,还没上学,一个穿着破烂的连衣裙的小女孩,赤着脚在马路上逛着,走到哪都被嫌弃,晚上没有地方睡,她就跑到了城边的草垛上睡觉,还被虫子咬的全身过敏,连续在那里睡了两天,她便碰到了她的养父。回想起来,她小时候还是很坚强的,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脆弱的样子,见了血会晕,受了惊吓也会晕,“到底还是自个娇惯了自个啊!”
靳橙望着窗外,此刻阳光正盛,把这烟不溜秋的牢房也照的透亮,皇上此刻怕是还不知道她在慎刑司呢吧!想必皇后一定是想尽办法封锁消息,也不知珍贵妃的父亲那边如何了,若是当真造反起来,怕是皇上也要亲自出征的,毕竟江南的势力也是不小的。
靳橙叹了口气,还真是一出事就会事赶事一桩桩的来啊!这才让她清闲了几天啊!今日的事情一闹,待她回宫后,怕是再也不能与皇后等人交好了,就连面上都是过不去的了。算了,反正她也早就腻了这样与她们整日里客客气气的,假装姐妹情深。从今以后,还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安嫔派出去的那个小太监很快便回了宫。
安嫔见他回来,急忙上前,“怎么样了?可有告诉皇上?”
“回娘娘,皇上此刻正在处理朝政,奴才去了养心殿门口,却叫初之公公拦了下来,说是皇上下了旨,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你可有将此事告知初之公公?”
小太监跪下身来,“奴才听到初之公公这样说,便回来了。”
“糊涂东西!”安嫔大喝一声,“康禄,将这个不中用的奴才拉出去,本宫不想再见到他!”
“是,娘娘。”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眉佳上前,扶住安嫔,“小主。”
安嫔看向眉佳时,软了下来,抱住眉佳,终于将憋着的情绪释放了出来,渐渐的抽泣起来,“眉佳,若是靳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小主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若是叫熹妃娘娘知道了,也是要责怪小主的,若是熹妃娘娘出了事,最希望能够平安的就是小主与静嫔娘娘了,小主可千万不能叫熹妃娘娘担心啊!”
眉佳尽力的安慰着安嫔,安嫔哭过后,也稳定了情绪,眼下,只能等了。
绮儿没有赶着去寻皇上,而是先去了太医院,找到了刘太医,“刘太医,奴婢是熹妃娘娘的人,娘娘现下出了事,奴婢是特来为娘娘查明此事的。”
刘太医并没有见过这个宫女,不免心里有些警惕,“姑娘说是娘娘的人,叫微臣如何相信啊?”
绮儿拿出靳橙曾经赠与她的一块刻了字母jc的玉佩,“不知刘太医是否知道此物,这乃是皇上亲自赏给娘娘的,娘娘亲自在上面刻了这样的字样,说是旁的人都不能伪造,只有她知道这是何意。”
刘太医接过手,看了看,又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也刻着同样的字样,确实是经过靳橙的手,刻出来的,“好,如此,我便信了姑娘。”
绮儿小行一礼,“多谢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