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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嫔妃对于绮儿都是好奇,这个宫女又是谁。
惠妃见到绮儿身后跟着的宫女,心里不安起来,难不成真的叫刚刚慌张跑回宫的如意说准了?如此该如何是好。。。
绮儿无视旁人的眼光,气定神闲的走到皇上身侧,“皇上,臣已将人带来了。”
皇上嗯了一声,便看向那三个人,“你三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三人齐齐跪了下来。
李太医先开了口,“臣,有罪。”
“何罪之有,说来听听。”
“臣今日受奸人所迫,冤枉了熹妃娘娘。”
“你说什么?”沈嫔第一个坐不住了,“你晌午还说是熹妃杀害了小皇子,怎的现下又说是冤枉了熹妃,你到底是收了谁的好?”
李太医眼眶泛泪,“微臣,不敢扯谎,是惠妃娘娘用微臣的家人要挟微臣,微臣才不得已,冤枉了熹妃娘娘啊!”
“胡说!”惠妃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慌张,“本宫连你是谁,都不认得,如何会要挟你的家人?!”
惠妃说完话,便悄悄的给了身后如兰一个眼神,示意她快快回宫,处理李太医家人的事。如兰身材矮小,在人群中很不显眼,悄悄溜走,也没有引起注意,但却叫绮儿看到了,绮儿本就是习武之人,最擅长隐蔽,站到皇上身后,便悄悄的挪到了角落,此刻跟上那个如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太医听到惠妃这样说,更是伤心,“还请皇上明查,微臣的家人,定是不知被惠妃娘娘关到了何处啊!”
皇上是注意到了绮儿的动作的,想必绮儿回来,便会有答案了,李太医的事情,暂且可以不提,“朕知道了,产婆呢?你有何要说的?”
产婆抬起头看向皇上,依旧如晌午一般,看了眼惠妃,却没有了晌午的心虚,此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给皇上磕了个头,“回皇上,奴婢,奴婢也是受了旁人的蛊惑,才害了熹妃娘娘。”
“你口中的旁人是何人?”
“便是奴婢身边的这位宫女,她自称是惠妃娘娘的人,给了奴婢许多钱财,叫奴婢说是熹妃娘娘掐死了小皇子,其实不然,是小皇子生下来便没了气息,与熹妃娘娘无关。”
皇上此刻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却依然在强忍着,“那个宫女,抬起头来。”
“是,皇上。”
“你可是惠妃宫里的人?”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
“皇上!”惠妃突然打断那宫女的话,“这宫女,不是臣妾宫里的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到敬事房拿来册子查证。”
皇上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惠妃,继续问着宫女,“你且说便是。”
“是,奴婢确实不是惠妃娘娘寝宫的,奴婢是伺候怡嫔娘娘的。”
怡嫔在看到自己寝宫中的宫女,被人带进来后,就满是不安,要说她不喜熹妃,她承认,但此事与她却是毫无干系,怡嫔跪下来,“还请皇上明查,臣妾与此事万万没有干系啊!”
那宫女对自家主子还是忠心耿耿的,此刻见状,也赶忙解释,“是,还请皇上不要冤枉了我家娘娘,此事与我家娘娘没有关系,是惠妃娘娘给奴婢灌了毒药,要挟奴婢为她做事。”
“信口雌黄!”惠妃一怒之下,指着那个宫女,“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家娘娘做的龌龊事,为何要赖到本宫身上!”
“惠妃娘娘。”绮儿的声音在正殿门外响起,之后,绮儿便带着一位年轻妇人和一双儿女,加上之前偷偷走掉的如兰,一同进了正殿。
站定后,绮儿一把将如兰推倒在地。
如兰慌慌张张的往惠妃身边爬,“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惠妃厌恶的望着如兰,不断地踢开如兰,“你自己背着本宫做出这样的事,叫本宫如何救你!”
李太医此刻也已经同自己的家人相聚了。
皇上摔下手中的佛珠,“大胆惠妃!”
惠妃立马吓得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皇上!”
“冤枉?此刻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皇上,皇上。”惠妃四下里看来看去,把目光锁定在了绮儿身上,“皇上,定是这个宫女要害臣妾,她定是熹妃那个贱人的人,这些人都是被她买通的,皇上,是那个贱人要陷害臣妾啊!皇上!”
皇上此刻,已经觉得惠妃甚是污眼,他怎会有这样恶毒的嫔妃,若是传出去,还真是要叫天下人耻笑。
绮儿缓缓走到皇上身侧,“怕是要叫惠妃娘娘失望了,奴婢,是皇上的人。”
惠妃大惊,跌坐在地上,怎么会,竟是皇上的人,这一切,都是皇上派人去查的?想到这,惠妃竟然苦笑起来,她到底是没有斗过熹妃啊!
皇上也不再多说,“来人啊!将惠妃带下去,扔到洗衣房当差,朕瞧着你甚是在意这位分,才会对珍贵妃与熹妃下此毒手,朕便留着你的位分,初之,着人去洗衣房说一声,万不要怠慢了惠妃娘娘!”
“是,皇上。”
惠妃见状,很是绝望,“皇上,臣妾陪了您近十年,却不及那个熹妃四五年的情分吗?皇上!”
皇上不再理会惠妃,看向还跪着的皇后,“皇后做事是越来越糊涂了!”
“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皇后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是要赶紧认错才能换回一点恩情。
皇上也是正有此意,“既然皇后已没了那协理六宫的余力,便夺了皇后协理六宫之权,交与容贵妃和贤妃。”
“是,臣妾领旨。”容贵妃与贤妃起身,行礼谢恩。
容贵妃最后倒成了这件事受益最大的那个人,皇上走后,得意的看了挫败的皇后一眼,便离开了。
沈嫔待到人都走了以后,上前扶起还在地上的皇后,“娘娘,快起来吧!当心身子。”
袭兰也在另一侧搀扶着,“是啊,娘娘,地上凉。”
皇后心里既有着对靳橙的恨,更有着对皇上的伤情,他们做夫妻,已经做了三十余年了,这三十几年的情分,如今只因了一个靳橙,便都成了泡影了,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的难道真的就是她皇后的位子吗?!她为的,到头来,不还是皇上的一颗真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