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传染性,玄鸟已经被白鸟传染了,不过症状很轻,倒不至于像白鸟一样。
白鸟捂着脸,半跪在地上,抽噎道:“公主,善良的公主,之前是白鸟与玄鸟误会你了,求你大发慈悲赐我俩解药,这毒实在是太难受了,公主,又痒发的又多,卑职这一张英俊的脸要毁了,公主您忍心吗?”
“看在你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本宫就大发慈悲的把要药赐给你,可惜只能给你一份。”凤挽歌哼了一声,狡黠地睥睨着两人。
白鸟拉了拉玄鸟,小声对他道:“为了爷的清白,你只能牺牲一下了”
“说什么呢?”眸光骤冷,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两人说不出话来。
他们说得那么小声,她能听见?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听见?白鸟与玄鸟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
“没什么,说公主虽然不漂亮,但是善良迷人。”白鸟硬着头皮说道。
凤挽歌扬眸,“这还差不多,玄鸟你有何话说?”
玄鸟一僵,被那股气场生生逼得跪在了地上,“公主,卑职错了,请你赐药。”
凤挽歌唇角一勾,并不打算放过他,“哪里错了?”
屋内忽然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很爽朗略带几分清雅,之后,里边那人开口了,“未央公主,你就饶了他们两个吧,改日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凤挽歌睨了两人一眼,又给了一包药给玄鸟,随后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迎来一道清淡如白开水的目光,像阳光晕染开来的光彩。
凤挽歌望了他一眼,依旧带着一张白玉面具,不过那双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在看看他脖颈间的肌肤,有些微红,是要长出新皮肤的征兆。
“我还以为我被遗忘了呢,未央公主好几日没来看我了,前天晚上有人说你被泥石流埋在地下,我担心地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到昨天传来你安好的消息。”他静静看着她,语气有些嗔怒。
凤挽歌坐在床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这些日来自然是忙着对付要害死我的人,本宫可不能让他们逍遥,老虎不发威,他们还以为本宫是病猫呢。”
敌不犯她,她不犯敌,敌若犯她,锱铢必较。
楚南臣轻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谋害未央公主啊?”
“太子和皇后的人。”杏眸微眯,坦诚而告。她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可惜如今我卧病在床,不能帮你,不过这太子和皇后在朝中的党羽颇多,这一根一根拔出也要废去不少力气。”楚南臣侃侃而谈。
“这朝中除了离王之外无皇子有能力太子争夺皇位,那么本宫就扶持魏王与他们一斗,省的他们太过清闲。”
楚南臣不觉失笑,“看来以后这朝廷之上有趣多了,本世子的日子也会清闲多了。”
凤挽歌侧眸,凝视着他,“最为朋友给你一个劝告,若想成为强者就不能被人勒住弱点。”
楚南臣望着她,那眸光璀璨无比,“如果本世子的弱点是你,那我也甘之如饴。”
凤挽歌一怔,一脸不可置信,这……这算是变相的表白?可是他明明有了白木槿,又为何要招惹自己?
楚南臣看出她的异样,苦笑道,“槿儿,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罢了,我们之前并无其他情义,昔日她曾救了我一命,我算是还了她一命,若是歌儿你在意,等我伤好之后,可以解除婚约。”
这一句一句说得真情实意,发自肺腑。
凤挽歌低首,眼部情绪隐于眼底,从楚南臣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卷翘浓密的睫毛,他只是这般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心里五味陈杂,感情对她来说完全是空白一片,前世的凤挽歌,也不乏许多追求者,而她对这些追求者全都无感,连秦煜也被拒绝了好几次。
可以说她情商比较低,秦煜从二十五岁遇见她就误了终身,从二十五岁一直追她到三十五岁,然后随她一起赴死。
他待她极好,因此她也对他极好,可是相处的十年间,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她对他的歉意,因为她,他一生未娶。
“楚南臣,你为什么喜欢我?”她忽然抬起头,双眸湛亮,似天地见仅存的光辉耀眼迷人,那眼神很真诚也很好奇。
楚南臣淡淡笑着,回忆着与她过往的交集,似乎很短但很美好,“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到底喜欢你什么。”
凤挽歌苦笑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好喜欢的,楚南臣,我一不好看二不温柔,只会医术还是个草包。”
“没关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楚南臣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件珍品一般。
凤挽歌有些挫败,思索了一会才道,“那个……。楚世子,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拒绝,是明着的拒绝。
趴在门外听的白鸟与玄鸟气得脸都绿了,他们家公子多好,大乾有多少女子暗恋他想方设法想要嫁给他,一个草包公主居然不屑一顾!
太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两人恨不得冲进去大骂她一顿。
楚南臣脸色一暗,“歌儿,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凤挽歌一窒,有些尴尬,“这些事情是本宫的私事,不能告诉楚世子。”
顿了一会,拿过一旁的器械,大力掀开棉被。
在他炙热的眸光中,她草草将线拆了,之后大步破门离开,一刻也不停。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楚南臣勾起一笑,朝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只要你未嫁,本世子就不会放弃的。”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
依萱和亦如正好从一方屋里出来,正好被她撞个正着,原本停在依萱身上的发财哥吓得朝后飞出去,几个白色的羽毛从空中飘飞而落。
依萱与亦如被撞懵了,好一会才醒过来,望着匆匆走进房间的凤挽歌,有些诧异。
她们刚刚,刚刚看到一向清冷的小姐脸红了?不对,肯定是被小姐撞花眼了。
“美人姐姐,美人姐姐,你都好几天没有伺候发财哥了。”发财哥落在凤挽歌的肩膀上,瞪圆了黑亮的眼睛,幽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