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厉董通完电话后,顾漾径直驱车来到厉宅。院子里停着两辆车辆车,其中一辆车并未熄火,看来是厉仲寒刚回来,可能马上就要出门。
这一个多月来,厉家的长辈轮番劝慰厉仲寒与荆尔宜办理离婚,然后和已经怀了他孩子的顾漾结婚。
顾漾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要抓紧机会,力促厉仲寒和自己结婚,所以不管他如何不想见到自己,也频频出现在他面前。
“你又来做什么?我说过,无论我和她之间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结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claire?”
厉仲寒仰靠在沙发上,四肢无力地垂下,浑身卸去了他一贯的冷峻严肃,变得颓废萎顿,就连说话也毫无生气可言。
“james,我现在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难道不该负起责任来吗?”顾漾走进,在他对面坐下来。
“或许你该仔细想想,是不是将孩子的父亲弄错了。”厉仲寒不耐地揉捏眉心,低沉道:“我不认为那天晚上,有做什么可控范围之外的事?”
“james!”顾漾心中发虚,不由拔高了音量。“难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好事吗?我一旦我们结婚,henry的存在就不再对你造成威胁,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厉仲寒眉头一紧,冷哼了一声。
“你还在等着那个荆尔宜吗?”顾漾讨厌他的固执,道:“你辛辛苦苦找了她两个月,她人呢?在她眼里,你所做的一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也许,她早就打算好了要离开。不然的话,她怎么能一点音讯也没有!”
“姐,你少说几句。”顾致在一旁看得心急,不免出声阻止。
顾漾横了他一眼,别开脸,不再说话。
这两个月来,厉仲寒用尽了各种方法,找寻荆尔宜的踪迹。可是,一点进展也无。
自从她那天踏出厉宅的大门,之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知道。
就连他特地训练来专门找她的珊迪,也无法嗅出她现在的位置。
无论是秦灿灿,或是蹇政,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她聪明地避开了所有他可能找到她的地方,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角落地藏身了下来,只是为了不再与他相见。
她好狠的心!
厉仲寒闭上眼,想起了过去与她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从她身上所得到的那些快乐。
她对他的哭诉与责问,曾令他无地自容,以为自己可以一再逃避,可没想要,却是弄丢了她。
这两年来,他一直将她当作替代品吗?
他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
只是,这日复一日的时光,令他渐渐迷失在拥有她的幸福中,令他变得害怕,变得患得患失,变得快要不是自己……
他害怕,最终荆尔宜会取代小疯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害怕自己会渐渐将小疯子忘记。
他更在随时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中患得患失,生怕她会变心,而蹇政会在某个时刻出现,将她带走。
过去的回忆,和眼前的真实,一直拉扯着他,让他近乎发疯。
她的离开,是他的错,是他一直犹豫不决,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最终伤害了她。
回想起,在书房时,荆尔宜揪着他的衣服哭成泪人的样子,厉仲寒犹如万箭穿心,痛彻心扉。
再一次,他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