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比好天气来得更早的人,是杰休斯!”荆尔宜瞟了厉仲寒一眼,“最不靠谱的人,就是你了!”
她抬腿就往丛林里走,厉仲寒赶紧跟了上来,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你确定吗?不打算再仔细想一想?”
两人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地将果林的水果一次摘下搬运到沙滩上。
从未干过这种体力活的两人,更是气喘吁吁累瘫在软软的沙子上。
“厉先生,靠自己双手干活这样的苦日子,恐怕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吧?”荆尔宜侧躺着,看向厉仲寒。
“怎么会?难道,你忘了咱们在农庄时的日子?”厉仲寒看着她,语气真挚,眸底一片柔情。
荆尔宜微微一愣,思忖一会,才想起来当年在农庄时,厉仲寒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场青年一样,打理农庄里的一切大小事务。
她仍记得,当时大嫂看见他在牛舍里挤奶时的震惊语气。
思及此,她眼眉低垂,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那是一段十分美好的日子,如果没有回国的话,那种美好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看时间,杰休斯应该快来了!”厉仲寒站起来,单膝跪地,将她从沙滩上拉了起来,“我再去给你炖个鱼汤,喝了我炖的汤,你才有力气回去。”
荆尔宜被他拉着往木屋的方向走,还没走几步,忽感觉到脚底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她啊的一声止步,抬起了那只脚。
厉仲寒皱眉,半蹲在地,拿起她的脚细细查看。
“是不是流血了?”荆尔宜眯着眼,有些不敢看。
“不止是流血,已经破口了。”厉仲寒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啊你,真是连走个路也能伤着自己。”
荆尔宜抿了抿唇,对此无话可说。
她踮着脚尖,打算自己走回去。刚一迈开步子,厉仲寒就自然地蹲下身,拉住了她的手。
“愣着做什么,还不主动爬上来!”厉仲寒侧目看她。
“我自己可以走!”荆尔宜僵持。
“你确实可以自己走,但是又会不知道怎么就猜到什么伤到自己!”厉仲寒一脸肃色,不像是开玩笑。
扁了扁嘴,荆尔宜实在拗不过他,慢腾腾地趴在他背上,由着他将自己抱回木屋的椅子上坐下,拿了药替她抹上。
而后,厉仲寒转身在桶里抓了条鱼,十分熟稔地架锅点火,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荆尔宜在窗下,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有些傻眼。
厉仲寒不是说他用石头生的活嘛,那刚刚他的打火机是从哪里弄来的?
“厉仲寒,你又骗我?”荆尔宜单腿站立,透过窗看向他,一脸愤懑,“你明明是用打火机点火。”
就这样,她还暗暗地佩服了他好久,原来,这只不过是他下的套!
厉仲寒神色极为自然,扬了扬手中的打火机,同她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打火机不是我方才找杰休斯借的?”
荆尔宜一愣,心想确实是这样。可厉仲寒是什么时候借的呢,她并未看见。
她正要就此算了,又看见灶台下放着几个小小的瓶子,惊道:“你别告诉我,这些调料也是杰休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