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荒:你好,魔尊大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玉锁解美人
作者:刘不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很久以后,谢晚问过沈韶轩:“你那么爱美,又喜欢画画,为什么那天宁愿牺牲一双手也要急着逃出来?”

  沈韶轩没有扯着嗓子瞪起眼睛骂醒谢晚:“废话,活命要紧啊!”

  他只是凝望着谢晚的眼睛,目光如彩虹般绚烂,他说:“那是因为我想见你啊!”

  那个时候,明知谢晚爱的不是他,他还是那么说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唐楚妍对欧阳若愚的一腔孤勇,是无须回应的。

  世上有太多瞬息万变的事情,生命周而复始,情感变化无常。

  比如那日在大火中的谢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她带沈韶轩冒着大火从偏门逃出去时,会碰上一个持刀的黑衣人。

  而那块面具之下隐藏的,竟是展泸的面孔。

  那时,谢晚扶着沈韶轩走到后院,一道黑色身影霍然从天而降,挡住谢晚和沈韶轩的去路。

  不远处找不到肖喻川的身影,想必他是被那群黑衣人给引开了。

  谢晚扶着沈韶轩往后挪步,眼前刀光陡闪,黑衣人的刀向沈韶轩直指而来。

  沈韶轩手上有伤,况且在火灾现场困了许久,早已有窒息的征兆。他满脸痛苦的抬起眼睛,问黑衣人:“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一声不吭,只是突然挥动刀尖指向谢晚。沈韶轩明白他的意思,倘若沈韶轩不肯束手就擒,他就会杀了谢晚。

  尽管沈韶轩知道谢晚有时铜皮铁骨,但他还是担心某一次谢晚的这门绝技失灵,说什么他也不肯拿谢晚的性命开玩笑。

  因此沈韶轩连忙抢过黑衣人的刀,指向自己。

  “你要杀的人是我,放了谢晚。”

  黑衣人停顿片刻,深邃的眼睛略微闪烁,绯红血痕染上刀尖,那是沈韶轩掌中的鲜血,浸湿寒冰般的快刀。

  谢晚握住沈韶轩的臂膀,低声对他说:“你别傻了,快放手。”

  “你快走啊!”沈韶轩双目赤红,说话时气若游丝,“趁他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走,去找你的肖大哥,去啊!”

  说到这里,沈韶轩咳出一口血来,他投出凌厉的神情瞧了黑衣人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满脸执着的谢晚。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跟他换个地方再动手!”

  到了这时他还有心开玩笑,一边说着一边勾起唇畔,谢晚拿出手绢替沈韶轩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沉静的脸上有悲伤弥漫。

  谢晚明白,今日戏楼的大火,守在外头的杀手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如今求救是徒劳,做什么仿佛都是徒劳。

  “我不走。”后来谢晚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为何会梗咽。

  沈韶轩松开那把透着银白亮光的长刀,黑衣人的神情有片刻呆滞,他的目光逗留在谢晚那条丝帕上。

  那是一条鲜红的丝巾,一如故人所有。

  沈韶轩侧身看着谢晚,眸色冷淡至极,嗓音透着森寒:“就当我求你,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去找你的肖大哥,你不是喜欢他吗?”

  谢晚一个劲摇头,表达的也不知是她不喜欢肖喻川,还是她不走。

  谢晚嗫嚅着,只见沈韶轩再次咳出一口血,随即在她眼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的刀尖仍然指着沈韶轩,却没有要杀谢晚的意思。

  谢晚拥住沈韶轩,眸光向黑衣人冷冷扫过去:“不要杀他。”

  “我不想杀你,现在你还有机会逃走!”黑衣人哑着嗓子,刀尖指在沈韶轩的胸膛。

  谢晚本该有些法术,但自从今日遇火之后,手里居然使不出一道法力,她不知道流光陨至阴,有治愈效果,遇火则相克。

  因此谢晚如今不可能突然法力无边,只是思来想去,从广袖下摸索出那把在朱砂派时炼出来的牛角刀。

  明知这是以卵击石,谢晚还是固执的与黑衣人相抗:“我不会逃命的,也不可能让你杀了沈韶轩。”

  她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握着牛角刀。

  “那就不要怪我!”黑衣人当真冷血,只见凌厉刀影一闪,那长刀在空中挑起一个剑花,刀口很快就要划破谢晚的胸膛。

  谢晚心口窒息,分明听见钝器的锐响声在胸膛处响起,岂料这个时候,一束白光自谢晚的胸口大亮,旋即有茉莉花香扑鼻而来。

  谢晚敛眸,见这束光是从胸前的玉锁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寸寸散尽后,一只蝴蝶在黑衣人面前霍然化为人形。

  那是个身穿浅紫色纱裙的女子,头戴一根紫檀木发簪,简单发髻下有长发披散,泼墨般的青丝像极了沈韶轩笔下勾勒出的线条。

  女子挥出兰花指,在黑衣人的刀刃上轻轻一弹,那剑瞬间断成两截,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谢晚对上她的嫣然笑容,不由得微张嘴巴。

  果然是美人犹似画中仙!

  女子做完这一切后只是微笑,谢晚也来不及问问她是什么人,便一个快步上前将牛角刀贴在黑衣人颈上。

  趁着黑衣人大惊失色,揭下他的面具。

  面具脱落的那一瞬间,谢晚仿佛听见头顶惊雷滚滚,浑身一阵寒意袭来,怒火中烧的她,忍无可忍的将黑衣人一脚踹倒在地。

  谢晚咬牙切齿,又难以置信道:“展公子?”

  展泸愣了愣,脸上的羞愧很快化作狰狞,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俨然一个人面兽心的败类:“居然被你发现了。”

  谢晚就在展泸对面,握着牛角刀的手加重了些力量,很快就有血豆染红刀刃,谢晚没有收手:“你为什么要杀他?”

  老树上有几片枯叶飘落,展泸的神情正如那枯败的叶:“自从韶轩有了这支兰竹笔,我就对他起了杀心。”

  谢晚明白他的意思,恨声道:“所有事情都是你在抢他的风头,就算不是你做的,他也都把功劳让给了你,你居然有脸要杀他?”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百花杀。你怎么知道有朝一日,他不会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做的这一切只是防患于未然!”

  展泸自顾自的说:“你又怎么会明白被别人压一头的痛苦,就连喜欢一个人,也不得不隐忍退让。”

  “这场火是你策划的吧?你纵火杀人,蓄意谋杀,等着见官吧!”谢晚懒得听他长篇大论的诉苦。

  却见展泸气定神闲的一笑:“谢姑娘还是太过天真,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吗?凭我跟韶轩的交情,就算现在他醒过来,我随意跟他解释几句,他也会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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