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袁念无法对聂雨晴解释。

　　聂雨晴揪眉，望向水晶珠帘后，空着的沙发：“秦慕枫没有来。估计也就这会到。要么你进去等他吧。”

　　袁念走进水晶雅座，坐立不安中，拨打秦慕枫。

　　可惜，秦慕枫的手机，因他正在哄欣语睡觉，设了无声。

　　“秦慕枫，你爱我姐姐吗？”欣语一直想问偶像，成人的问题。

　　秦慕枫拥着欣语，和衣而卧：“我会对你很好，也会对你姐姐很好。你说，我爱她吗？”

　　孩子气的欣语，听不明白秦慕枫有深意的话，傻傻地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秦珏则在，慕枫哄欣语睡熟后，走进了袁念的公寓。近距离地看欣语：“慕枫，为什么她们会住在念儿的公寓？”

　　“聂雨晴和袁念是同学。”秦慕枫仅回答了聂袁相识的原因，却巧妙避讳他们如今的情侣关系。

　　“给阿念电话，我想，我还是问问他吧。”秦珏听得出，慕枫的口气中闪烁其词，这毕竟不管慕枫的事，最需要向他解释的人，是袁念。

　　“爹地，袁念有拨过我电话，不过那时，我在哄欣语睡觉……”秦慕枫回拨袁念手机，对父亲道。

　　秦珏待电话接通后，从慕枫手中，接过手机。便听袁念道：“秦慕枫，你明明知道，我和雨晴是一对，为什么要插上一脚，向雨晴求婚？你得给我解释。”

　　秦慕枫猜到袁念会语出惊人，他给了袁念最后的机会，因为他们都是靖文的弟弟。若他能说服父亲，那他俩皆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雨晴。当然，他认为自己的胜算比较大。

　　“我是秦珏，你在哪？我现在就要见你。”秦珏极少舍得对袁念，冷眼冷语，而此时，他愿意破例。

　　袁念听到亲戚的声音响起，眼皮不停地跳。秦慕枫，你真狠！明明知道，我不如你，可你还是不放过我！

　　他没有等亲戚的到来，起身，离开了水晶雅座。路过聂雨晴身边时，驻步：“我今天回去看我妈，明天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但，秦珏也没有白跑，他乘的汽车刚驶到半路，便截住了迎面驾车而来的袁念。

　　“靠边，我有话问你。”秦珏扬声吩咐。

　　袁念不得已靠边泊车，他刚钻出汽车，就听殷勤为他开门的秦慕枫道：“你知道，我向聂雨晴求婚了，是吧？”

　　“嗯。”袁念狠狠地瞪了眼，立在他车门边的秦慕枫。

　　秦慕枫看着缓步经过自己身侧的袁念，出于手足之情，更出于公平竞争的原则，他暗示了，自己求婚，能得到父亲任何的缘由：“我很喜欢欣语，我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送给她。”

　　袁念没有听懂秦慕枫话中深意，在亲戚跟前，轻声道：“我爱雨晴。她也爱我。我想娶她。”

　　秦珏气得不轻，愤怒地挥拳，击向身边的大树：“你知道，你的那个女人，她姐姐是谁吗？”

　　“知道。”袁念忽视身边秦慕枫在他肩头，狠狠地一拍，诚实道。

　　“爹地，这里风大，我们上车说吧。您这几日不舒服，害了凉，就不好了。”秦慕枫经过袁念身边，装作无意地踩上了他的皮鞋，发泄对这笨男人的不屑。

　　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希望，靖文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

　　秦珏摆摆手，他心头怒火中烧，寒意的风，能略为给他些平静：“慕枫，你先回家。我有事跟念儿谈。”

　　秦慕枫含笑离开，拦车前往“绯色”。

　　“总裁，阿念找你。”聂雨晴见秦慕枫在袁念离开后，现身，掏出手机，欲拨打袁念，告诉他此消息。

　　“不用打了，我见过他了。你跟我进来。”秦慕枫丢下句，便径直走进水晶雅座。

　　“总裁，您是要点酒水吗？”聂雨晴跟在秦慕枫身后，步入水晶雅座，立在沙发边。

　　秦慕枫从兜里掏出香烟，抽了支，送到唇边：“你看上袁念哪一点？他笨得跟猪一样。我难得好心帮他一会，他居然看不懂。”

　　“啊？”聂雨晴不解。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怪异？

　　“现在，袁念应该焦头烂额。你还是考虑我的求婚吧。指望他，就等于十指扔进大海，不会有任何结果。”秦慕枫吞云吐雾，曾设想过无数种，与袁念争抢聂雨晴的方式，没想到，自己成了卫冕之王。

　　获胜的感觉，挺不错！

　　他的小女人很可爱。袁念配不上。

　　聂雨晴离开了，带着期盼，怀着失落，她渴望，袁念出现在她视野。但，她的希望落空了。

　　还是平常回家的路，只是今天，她骑得特别的慢，心事重重，令她没有蹬下踏板的足够力气。

　　走进漆黑的家门，欣语早已睡下。她垫着脚尖，向袁念那间卧室，而去。就听他的声音响起：“雨晴，你回来了？”

　　聂雨晴刚欲说话，就被门缝里透出的浓浓烟味，呛得直咳。

　　房间的灯亮了，昏暗的灯光下，吴林与袁念并排坐在床沿。

　　聂雨晴将门，开大了些。伸手在鼻前扇赶烟味，就见二人同时起身，急忙道：“阿念，你别走了。我送吴林吧。”被

　　袁念尴尬地看着吴林，若不是他出现，自己肯定会被震怒的亲戚，带回秦府邸，无法再见他心爱的聂雨晴。

　　“我今晚要去陪我妈。”袁念伸手抓向床头柜上，小小的行李包。那是他回小公寓的一个借口。

　　吴林举步了，经过聂雨晴身边，看着她，留恋袁念的目光，心里极不是滋味。

　　“雨晴，我先下去开车，你跟阿念聊聊。”他亲手将自己所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只期盼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她的心底，为他保留了一处--最柔软，最僻静、最唯美的印象。

　　袁念在吴林离开后，向聂雨晴而去。拥抱着，她的泪水，滚出眼眶。

　　“我爱你。”袁念回秦府邸，很可能得多逗留些日子。他担心，无言一别，聂雨晴会误解。

　　聂雨晴倚在袁念怀中，无言。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半响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也喜欢你。”

　　动情的话，简单的语句，笨拙的沟通方式，令聂雨晴更加心焦。

　　她将袁念送下楼，看着他钻进吴林的爱驾，目送他们乘坐的汽车车尾远去，不敢多停留，因为欣语还睡在房里，匆匆转身而去。

　　而，乘车离开的二人，却谈论着聂雨晴的点滴--

　　“阿林，为什么秦慕枫能通过他父亲，让雨晴进门？”袁念希望知道，秦慕枫如何说服秦珏，同意他娶聂雨晴为妻的真相，他想效仿。但他不愿低头，向秦慕枫请教，如果秦慕枫听到他的提问，只会笑话他的无能……

　　“我不知道。我去找你时，都没有听说过秦慕枫求婚的事。”吴林跟袁念，是在同一时间听说此消息的。

　　“我该这怎么办？”袁念无辙，秦珏的脾气，素来不容旁人说不。

　　吴林想象着，各种秦慕枫说服秦珏的方式，最终，所有的念头，汇成一个焦点--欣语。

　　他未阻止欣语的身世被揭秘，想尽办法，甚至贿赂信侦社。

　　他脑门渗出密密的汗。

　　袁念扑捉到了吴林的神色异常，试探地凑近他，逼问道：“你知道原因，是不是？”

　　“不。”吴林没有十足的把握。

　　二人在静默中，驶向了秦府邸。

　　看着漆黑的庄园，被昏暗的灯光笼罩，吴林将车停在大宅前：“念少爷，您到了。”

　　袁念推开车门，钻出汽车，忘了眼，不远处秦慕枫依然闪烁着绚烂色彩的跑车，疾走几步，来到车边，一脚踹去。

　　就听秦慕枫的声音，从缓缓放下的车窗后，传来：“哦，拿我的车撒气？若是划花了一点，你母亲就得拿她的美容费，来赔偿了。爹地喜欢一团和气，你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

　　袁念忿恨地拉开车门，将秦慕枫拖出汽车：“你对聂雨晴做了什么？她哪里招惹你了？”

　　秦慕枫用力推开他，掸掸被他揪皱的衣袖：“我对雨晴求婚了……”

　　“你们兄弟俩在打什么？念儿，你再挥拳……”秦珏有两位女人陪着，出现在大宅门口。灯光下，他的脸，阴深中带着绝不质疑的严肃。

　　两位夫人都奔着儿子而去，碎步间，皆低声咒骂对方--

　　“你养的儿子，跟你一样喜欢惹事……”李菲狠狠地咬着牙关。

　　“你养的，也不见得好！阴深古怪……”袁美琳停住脚步，揪住李菲，故意扬声道：“姐，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跤！”

　　秦珏看见了袁美琳的小动作，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喇叭，大声呵斥：“你们谁都别在我跟前，导演戏码！”说完，转身而去，留下厮打的家人。

　　秦慕枫因父亲的声音响起，吃了袁念一记闷拳，但他没有还手，避过袁念，奔父亲而去。

　　秦珏端坐客厅内的太师椅，看着第一个跑入视线的慕枫，微微抬手，让管家送上泡好的茶：“慕枫，你歇会吧。准备一下，早些带聂雨晴来见我。”

　　袁念没有劝母亲与李菲的厮打，叫秦慕枫稍晚一步，迈入客厅，碰巧听到了父亲所说的后半句，插口道：“既然雨晴要嫁入秦家，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娶！我爱她，绝对比这个姓秦的小子，多得多！”

　　秦慕枫不紧不慢地从管家手中，接过茶杯，冷笑一记，低声道：“你娶她，只会重蹈当年的覆辙。难道靖文哥的死，还不足以让你害怕吗？”

　　秦珏听不清慕枫的话，微眯着眼，待口中甘甜的茶水，滋润他苦涩的心：“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秦慕枫对父亲行礼，道了晚安，向楼梯而去。

　　吴林则为两位夫人劝架，搀扶着她们，走进客厅：“秦总裁，时间不早了，您还是休息吧。太太们的伤势，我会让家庭医生过来瞧的。”

　　秦珏狠狠地瞪着，站在大厅水晶灯下的袁念：“我宣布，慕枫的婚事，不容任何人质疑。小菲，你帮着慕枫，办他的婚礼。美琳，管教好你的宝贝儿子，让他不要再多事。不，应该是你们俩都收敛一些！”

　　袁美琳不敢在秦珏面前，多言半个字。她忍住脸上，被李菲指甲抓破的火辣辣之痛，忍气吐声：“珏哥，我会管教好念儿。”

　　管教，便是将袁念锁在屋里，除了一日三餐让他下楼，带着谦卑的态度与所有人共处，其余时间，皆将他再塞回他的房间，任他反思。

　　“妈，让我走吧。我在这里很难受，面对几面墙……”袁念恳求母亲，他想见聂雨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你到底跟秦慕枫抢了什么样的女人？那个聂雨晴，为什么连珏哥都同样进秦家的门？她是不是某个巨富遗落在外的千金？”袁美琳想象力极强，将在电视中看到的情节，全数往聂雨晴身世上套。

　　“不是，很普通的家庭。她没有方丹萍那样，有一门绝对富贵的亲戚，但我真的爱她，我想见她。”袁念痛心，母亲所有的思绪，皆围绕在那灿烂的金子上。

　　他没有说服任何人，甚至，管家的恻隐之心，他都没有赢得。

　　聂雨晴每日里，频频看向手机，无数次拨打袁念电话，听到的皆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晴，我在的时候，我不希望，你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秦慕枫神出鬼没地站到聂雨晴身后，说话间，热气吐到了聂雨晴凝脂般的肌肤上。

　　聂雨晴稍稍向前一步，回头：“总裁，您还没走？”

　　“没。现在刚到‘四方’下班时间。我下班，当然要将未婚妻带走，我为你和欣语准备了最浪漫的晚餐。”秦慕枫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声音低得吓人，甜言蜜语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聂雨晴看着，秦慕枫很是适宜地抬起他的胳膊，摇头道：“我回家做饭，然后，会到‘绯色’做兼职。与您用餐，算了吧。”

　　秦慕枫盯着聂雨晴忧愁的脸，他清楚那份忧虑来自袁念的了无音讯。

　　“不要再想他了。有我在，你和欣语会比跟着他，过得精彩。”他不解，为何像袁念那样提不起放不下的男人，会有女人死心塌地地爱？

　　“总裁……”聂雨晴见有人经过，慌忙从花圃边，向前走了几步，避讳旁人的目光，秦慕枫永远是焦点。

　　秦慕枫弯腰，摘了一根花苗，送到眼前，摇晃，回想着它们从前的美丽，扬声道：“说吧。”

　　聂雨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向秦慕枫，思索再三，恳求道：“能不能让我…能不能让我，跟袁念见上一面？”

　　秦慕枫笑容极有深意，他猜到聂雨晴会来向他乞求此帮助。他担心，她找不到自己，故意在此出现。

　　“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每周星期三，星期六，我带欣语出去玩，你可以跟随，也可以不来。”他给出了交换条件。

　　但他希望，聂雨晴不要全数接受，适当与他讨价还价，譬如说：一个星期，他只能带欣语出去一次；或者带欣语出去的地点，由聂雨晴定。这样，他就可以进一步要求，聂雨晴与袁念的见面，变成一通电话。

　　“好。”聂雨晴心明如镜，秦慕枫对欣语喜欢得如掌上明珠。

　　秦慕枫冷笑，冷冽的目光，探究地投向聂雨晴。

　　聂雨晴禁不住脚步后退，语结道：“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袁念？如果今天不行，我就安排其他事了。”

　　“跟我来。”秦慕枫挺直背脊，风似地转身。

　　聂雨晴小步碎跑，在同事们或羡慕，或同情的目光中，钻进了秦慕枫的车。

　　“我们先去接欣语吧。”秦慕枫绝不亏待哥哥的女儿，“你是希望欣语跟着我离开，还是希望她跟着你，去见袁念？”

　　“跟着我好了。”聂雨晴声音轻如蚊蝇。

　　“哈哈哈……”秦慕枫朗声而笑，加大了油门。聂雨晴心中，欣语的分量极大，这是自己能娶到她的筹码。

　　欣语并没因姐姐告诉她，去跟念哥哥见面，多半点开心。倒是，叽叽喳喳地围着她的偶像说话。

　　“我将你们送到酒店。一会，我让人将袁念送过来。”秦慕枫思索着，将车向他旗下的酒店而去，那里没有吴林的身影，更没有父亲的视野。

　　“谢谢。”聂雨晴感激。为见袁念，她曾求过吴林，可吴林直接摇头了。

　　见面，在她的等待中，再等待中，到来。

　　秦慕枫与坐在他大腿上撒娇的欣语，同时听见了叩门的声音，望向大门。

　　聂雨晴则因这低低叩门声，匆匆站起，急促地向门边而去：“阿念，是你吗？”

　　秦慕枫对欣语的笑脸，多了份无奈，转而又隐藏得无影无踪。

　　袁念心情激动，看着门在眼前被拉开：“雨晴，真的是你！”

　　“秦慕枫安排的，你谢他！”欣语不太懂爱情，但她知道事情发展的经过。

　　聂雨晴的手，瞬间被袁念握住。她望向他的眼眸，心底泛着思念的苦涩：“我求秦慕枫的。因为我太想见你了。”

　　袁念被聂雨晴拖着走进房间，顾不得秦慕枫与欣语在场，便将佳人拥进怀中，迭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出不来。”

　　秦慕枫扬手打了个响指，他允许他们见面，他没有同意他们有身体接触：“这有欣语，你们需要控制一下。还有，聂雨晴是我未婚妻。袁念，你的行为妥当吗？”

　　袁念松开聂雨晴，拉着她的手，走向秦慕枫：“放手吧。我会照顾聂雨晴……”他的目光望向，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欣语，继续道：“也会对欣语很疼爱。”

　　“等等。你凭什么照顾欣语？难道，你比我的经济更*吗？还有，我爹地会同意你娶聂雨晴吗？你怎么说服他？”秦慕枫给出了最棘手的问题。

　　聂雨晴同样关心，袁念如何反驳秦慕枫，却见他低下了头。

　　焦点中的袁念，剑眉紧蹙，思索了良久，开口间，也仅是嘴角抽动，发不出声音。

　　欣语眨眨圆溜溜的眼睛：“念哥哥，我姐姐要哭了……”

　　袁念侧头，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聂雨晴，痛下决心：“雨晴，我一定尽快将我们的事，办好。”

　　秦慕枫抬腕看表：“欣语，我上次给你布置的课外作业，我现在去检查一下。”

　　“等等。”袁念唤住，与背着书包的欣语，向里屋而去的秦慕枫。

　　秦慕枫驻步，对欣语道：“你先自己玩会。”留在了外间。

　　聂雨晴被袁念拉着，坐到沙发边：“阿念，你想说什么？”

　　袁念握紧了拳头，要自力更生，照顾聂雨晴，就必须得走得出秦家的大门。

　　他恳求秦家最灵活的人给予提示：“秦慕枫，我怎么样才能离开你们秦家？”

　　秦慕枫挑眉，淡淡地看着向自己求助的袁念，踱着步子，走到沙发旁：“我不就从秦府邸，走到了这里吗？谁也管不住你的脚，除非你将心，都给了它。”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聂雨晴的目光，在二人间徘徊。

　　袁念起身，凑近秦慕枫：“我没有功夫跟你绕弯子，如果我被控制了手脚，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公平竞争聂雨晴。”

　　秦慕枫伸手，驱赶着，袁念因凑得太近，而吐到他鼻尖的热气：“公平竞争？你拿什么跟我争！我就算不是秦家的继承人，我也有自己的事业王国。”

　　“我也行！”袁念生在非富则贵之家，从小对商业，也有些认识，又在国外学了好些年，他不认为自己会逊秦慕枫多少。

　　“阿念，无论你穷还是富，我都不介意。”聂雨晴起身，走到袁念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袁念坚毅地，迎上秦慕枫不屑的目光：“我这就回去见他们。”

　　聂雨晴舍不得，袁念在没与她相处半小时，便离去：“念，再呆会，好吗？”

　　袁念还是走了。作为男人，他去面对，他必须面对的压力。

　　秦慕枫则是袁念挑战秦珏的见证者，他将茶泡好，为二人斟上：“爹地，先喝杯茶，润润嗓子。一会，您可能会说很多的话。”

　　袁念较秦珏更早端起了茶，一口饮尽：“我想离开秦家。”

　　秦慕枫蹙眉，他允许袁念与自己竞争聂雨晴，但没有同意他将靖文的那段历史重演。袁念是个棒槌！难道他不知，聂晨当年因靖文与父亲的一袭谈话，惹了多少祸事吗？

　　“慕枫，你出去。”秦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搁在茶几上，没有喝完的茶水，晃出了茶杯，溅到了桌面上。

　　秦慕枫警觉地望着袁念，提醒他，并非为了他的爱情，而是为了避免秦家，靖文的悲剧重现。

　　他没有等到袁念望向自己，只得小声开口：“爹地，我想袁念也是累了，脑袋糊涂……”

　　“出去。”秦珏不容反驳，盯着袁念愁云满面的脸，打断儿子慕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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