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是从小被狼攫取并由狼抚育起来的人类幼童。世界上已知由狼哺育的幼童有10多个,其中最著名的是印度发现的两个。狼孩和其他被野兽抚育的幼童又统称为野孩。
狼孩刚被发现时,生活习性与狼一样:用四肢行走;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怕火、光和水;只知道饿了找吃的,吃饱了就睡;不吃素食而要吃肉;不会讲话,每到午夜后像狼似地引颈长嚎。
如果狼孩在出生时不属于先天缺陷,则这一事例说明:人类的知识与才能不是天赋的,直立行走和言语也并非天生的本能。所有这些都是后天社会实践和劳动的产物。从出生到上小学以前这个年龄阶段,对人的身心发展极为重要。因为在这个阶段,人脑的发育有不同的年龄特点,言语的发展可能有一个关键期。错过这个关键期,会给人的心理发展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因此长期脱离人类社会环境的幼童,就不会产生人所具有的脑的功能,也不可能产生与语言相联系的抽象思维和人的意识。成人如果由于某种原因长期离开人类社会后又重新返回时,则不会出现上述情况。这就从正反两个方面证明了人类社会环境对婴幼儿身心发展所起的决定性作用。
此外,人们还发现过熊孩、豹孩、猴孩以及绵羊所哺育的小孩。他们也和狼孩一样,具有抚育过他们的野兽的那些生活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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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恩,你快过来!”
当白骨暴君抱着婴儿闯入联合科研中心时,一身绛紫色长袍的死灵学者迎上前来:“陛下,您不用着急,我刚才整合了一下资料,大致得知小殿下是什么情况了。”
“快说!”
“婴儿若被野兽抚养的话,就会养成野兽的习性;同理,小殿下养成了我们死灵生物的习性,这才成长得很缓慢。”布瑞恩伸出手,仔细检查安尼吉尔的脑门,笑道:“小殿下的灵魂波长很旺盛呢。”
“安尼吉尔类似‘狼孩’?不对吧,就算是狼孩也会遵循时间规律、日渐长大才对,可五年了,安尼吉尔都没有长大!”
“死灵生物抚养的孩子与生灵生物抚养的不同,决不能用同一个道理衡量。就拿狼孩来做例子,人类能只吃生肉、不吃别的东西吗?可狼孩就能!您想想,死灵生物身体由尸细胞组成,本就不会继续成长、衰老,对不对?小殿下也是这个道理,他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也是死灵生物,所以生理构造也趋向死灵生物,以至于身体不能继续长大。”布瑞恩再一挥手,很果断地道:“您别急,先听我说完。一直以来,小殿下的营养来源是什么?”
“是‘灵魂药水’。”
“‘灵魂药水’只能补充灵魂力量,无法给与小殿下必要的营养!既营养不足,又不能长大,因此小殿下的时间才定格了。若之前乌母女士还在的话,能以母乳哺育,为小殿下提供充足营养,说不定能让小殿下继续成长。”
清沂头都大了。建国时物资有限,找不到牛奶,他就一直给安尼吉尔喂“灵魂药水”,发现安尼吉尔能活得好好的,便一直将错就错,没想到反而让安尼吉尔发育迟缓。想到这儿,清沂又问:“那‘胚体组织液’呢?这东西有营养了吧?”
胚体组织液:利用“尸细胞能分化成组织和器官”的原理,能令一切伤口痊愈。恢复20%的体力值,消除负面物理状态。服用、外用均可。
“不行,陛下!”布瑞恩语气斩钉截铁:“现在小殿下的身体还是人类身体,只不过他自我催眠,以为自己是一个死灵生物;一旦喝下‘胚体组织液’,他的身体会逐渐改造为死灵生物的!您别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胚体组织液’可以被生灵使用,所以适合小殿下!别的生灵喝了都没事,但小殿下一定会向死灵生物转化!”
“真见鬼!这可怎么办?”
布瑞恩想了想:“要不,维持现状?如无意外,小殿下可以一直以婴儿形态活下去的。”
“怎么可能!他才是个孩子,还有很多东西等他去见识的!我不同意!”清沂勃然大怒。
“那只能请将臣大人与德弗大人来看看了。他们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办法。”
于是,两位老师迅速赶来,可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一时束手无策:谁见过死灵生物抚养人类孩子啊!
“你把他杀了,然后让他燃点灵魂之火、当一个死灵生物。人不能变成狼,但变死灵生物能难到哪里去?”德弗老师如是道。
“这孩子根骨不错,很适合夺舍,也可以炼制魔婴。”将臣老师如是道。
“去去去,一边去!”清沂气不打一处来。他忧心忡忡地望着安尼吉尔,道:“这孩子有生存下去的权利,我不能强迫他变成死灵生物。”
将臣哼了一声:“反正他灵智未开,你就当他是一块肉不就得了。”
“肉?他也是一个生命啊!总之,布瑞恩,你要找出使他恢复成长速度的方法,却又要让他继续当人类。”清沂严肃地道。
接下来,布瑞恩与清沂谈了一下接下来的城市规划,话题涉及到天网蜘蛛与白骨海洋,只不过清沂注意力明显不能集中。不知为什么,他始终心系安尼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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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骸湿地,多路迪维斯。
生灵的营地冒出阵阵炊烟,想来是在做晚饭。放下望远镜后,斯考尔眼里蓝火熊熊,还要自颅内冒出黑烟,就像两个小小的烽火台。
一直以来,白头鹰近乎不眠不休地和咱们作战。但人类的体能是有极限的,他绝无可能一直在线,其指挥一定存在真空期!就算不在线的时候也防守得完美无瑕?不可能!肯定是他提前布置了策略,让麾下大军针对种种情况作出应变!
但……就是找不到其真空期在哪里。
在多天的鏖战后,斯考尔都想要放弃了,前线忽然传来消息——法兰吉攻入一座城市!这说明白头鹰的应对策略失败了,也说明白头鹰不在线,否则他完全可以救场!不过在兴奋之余,斯考尔仍保持清醒:这很可能是骗术。
白头鹰故意用一场战斗的失利,告诉斯考尔:“我现在不能够指挥军队。”为了让骗术再逼真一些,他甚至安排了两个假的自由头等舱——莫非他预料到法兰吉能看穿骗局、拿下城市吗?!那么,白头鹰到底是在线还是不在线?
“总是让你当庄家,不公平啊。”斯考尔打了个响指,灵魂波长发散开去,让所有中低级指挥官都听得清清楚楚:“五分钟后,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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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坦特的一个港口。
虽然已近深夜,但作为前往蛮荒秘境的两大点之一,港口依然很有人气。一艘灯火熠熠的帆船在水手的呼喝声中缓缓靠港,就像是一只海龟。老船长站在绳梯旁,除下帽子,对每个搭乘本次航班的旅客送上祝福,并希望旅客们下次也能搭乘他的船。
许多妓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码头翘首以盼,等待一张相识的面孔;晚风很冷,但她们顶多缩了缩肩膀,还是固执地继续等待。她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相好到底是安全呢,还是已经葬身鱼腹。当那些狠心的水手跑过来并抱住她们时,她们会戏剧性地尖叫,然后送上激烈的、带廉价口红的吻。
在送别与重逢中,码头总同时有着喜和悲、笑与泪。
一个白袍祭祀是最后下船的。他和船长告别,并为之祈祷,这让船长很是激动——能得到一个高级神职人员的祝福,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看见祭祀走来,妓女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为其让出一条路。她们好奇地望着祭祀,并窃窃私语。而祭祀不以为意,只是对她们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从中走过,然后离去。他的呼吸两秒一下,两秒一下。
祭祀大概二十五岁,瘦瘦高高的,下巴比较尖;他的眼神与众不同,没有任何敌意、没有任何锋芒、没有任何棱角,简直是羔羊才有的眼神;他的手很白,能清楚看见血管的脉络;他袍子虽是白色,但款式、布料与同级的神职人员完全不同,不仅纹饰更为精美,那布上还有着重重叠叠的金色暗纹,远看只不过有些普通,但近看能让人完全沉迷在那迷离纹路中。他胸口佩戴着一个红宝石十字架,腰带上系着一根短短的银魔杖,左手抱着一本保存得非常好的旧教典。简而言之,这是个单凭卖相就能拿到诺贝尔和平奖的男人。
“奥尔奎拉……要是我早些回来就好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