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帐本去找罗姐算那些工人的工资,这边陈年和沈何往工业区外一家宾馆里走。
我看着两个人消失在路的尽头,并不知道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
沈何回来的时候这边工人的工资都已经发完,我正与罗姐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说:“这边处理完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在路上我问他与陈年说了些什么,他笑着说:“都是男人之间的话题,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回到家里沈何才说:“是不是我以前对他的偏见太大,似乎他也没有那么坏。”
我笑看着他说:“到底怎么回事了,还和他能了朋友了你?”
沈何脸上也露出一些笑容,慢慢地说:“成为朋友也好,至少更能掌握我媳妇儿的心思。”
我慎怪的作势要打他,他捉住我的手,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其实让我没想到的是静川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问他怎么了,他半抱着我来到沙发前,直接就把我放在他的腿上坐下后,然后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说:“我以前认为何氏虽然不能说在g城里数一数二的,但是与静川比也不相上下,谁知道自己完全看错了,静川的根基,根本就不是在g城,甚至说g城现在有名大企业里静川真正放在眼里的都没几家。”
我怀疑地看着沈何问:“有这么厉害吗?说的像是传奇。”
他的声音嗡声嗡气的从我胸前传来:“也许比这个还神奇。”
我依然没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到沈何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于是也跟着他一起开心着。
工厂那边重新开始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工商局打电话给我说可以开始了,以后要把消防设施做好,就挂了电话。
这些消防设施当初是完全按他们的要求做的,没有不合格的道理,他们这样说只是找一个借口,只是此时,我无从追究,先开业为重。
工人走了一批,又要忙着招新的,招来还要一一培训,一时之间忙的不可开交。每天早上很早出门,晚上却要很晚回来,有时候回来没看到沈何,也累的不想去揣测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只顾洗洗早些休息。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沈何跟我说与梦姨的官司他已经二次上诉了。
我很吃惊地问他:“已经找到她做假的证据了吗?”
沈何说:“她的证据一直都不真,只是她的关系网把这事铺过去了,现在我们已经找到她的漏洞,也许不光是何氏的股份,她自己的手里的那百分之三十也很难说清楚来历。”
我疑惑地问他:“你们?都有谁?”
沈何顿了一下才说:“小朱,你和我,还有陈年。”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些震惊,之前两人之间虽没有发生过正面的冲突,但是言语之间却并没有一句好话,而现在就一次聊天就变成了联手,太意外了。
沈何看着我的脸说:“你这嘴张的我都想吻下去。”话没说完,就真的压了下来,我赶忙闭嘴却已经含住他伸进来的舌,情势一下子就失控了,两人从客厅一路吻到卧室,从卧室又挪到床上,最后滚进被子里。
这几乎是自他父亲去世以后我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了,我不知道男人做了这事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做为一个女人总是会心里特别舒服,放松,回看身边的男人也倍觉可爱。
两个人重新起床时,沈何笑着说:“你现在都快成馋猫了。”
我羞的脸发烫,没说话去浴室准备先洗个澡,谁知人刚一进去,沈何也闪身入内,从背后抱着我说:“这间浴室当年设计的时候就是想着能跟爱的人一起洗个鸳鸯浴,但是却一直没洗成,今天一起洗吧。”
我有些纳闷地问他:“你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买下来的?”
沈何想了想说:“也没几年吧,只是住的时候少,也就是你来了以后才会常有人。”
我的背抵着他的胸,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硬度在我后面磨擦,但勉强问他:“怎么当时想着只买两居的房子,好像不附合你当时的身份。”
沈何已经无心其它,随意地说:“附合现在就行,多温暖,多好。”
我已经被他推到浴缸边上,为了不摔倒,我弯腰双手撑着浴缸的边缘。
沈何已经“吃吃”地在后面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挑逗地说:“这么着急,姿势都摆好了,我要不快点都不好意思。”
我刚想转身回他一句,他却一下子俯到我的背上,双手已经伸向我的胸前。
这个澡洗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都不记得是第几次与沈何交缠到一起,最后实在是累的不想动了,两个人并排躺在浴缸里,他还不忘接着说他前面的话题:“今天算是物尽其用了。”
我靠在沈何胸前,看着他伸直的腿一直抵到浴缸的另一头,就轻声说:“这个浴缸对你来说好像有点小。”
他笑着说:“我说的不是浴缸,是他。”
说着就拿着我的手按在他的双腿间,我赶忙缩回手,心里突突跳个不停。
情欲果然最能蛊惑人心,被他这么一折腾,我早把他与陈年之间的事丢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看见他出门才想起问他一句:“你去哪儿呢?”
他回头笑着说:“约了他们谈二审的事,你等我好消息吧。”
没等我再说出话他已经闪身出门。
我本来也想去一趟工厂,可是身上酸的厉害,走路也觉得很不舒服,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谁知竟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烟了下来,遥远的灯光透过窗子朦胧地投摄进房里,到处都是模糊的影子。
起身看时间,竟然已是夜里九点多。
打电话给沈何,他说自己正在外面,可能晚点回来。
起身去厨房里做了点饭,刚吃完就看到沈何已经进了家门,一时站着看他。
他笑着问我:“怎么了,这副表情?”
我回神说:“你吃过饭了吗?”
沈何依然笑着说:“几点了,还能不吃饭,你现在才吃晚饭啊?”
我小声嘟嚷着说:“我也刚吃完?“
他过来搂着我的腰问:“怎么了?下午忙什么去了,到现在才吃,早知道我给你带回来一些。”
我埋在他的怀里说:“睡着了,醒来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沈何就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轻轻摇着说:“累坏了吧?人家不是说女人都很享受的吗?”说完又自个儿“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轻轻把他推开,问事情谈的怎么样,他笑着说:“你只管休息好,这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朱三太子说的对,男人果然是要事业的,一旦给他事业的机会,整个生命都像注入新鲜的血液,奔放的让人目瞪口呆。
只是关于二审的事情沈何一个字也不肯向我透露,我想打电话问问陈年,又觉得不太合适,也就一直没问,并且工厂那边也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有时候我也会一天不在家。
到我知道事情结果的时候,二审已经结束,何氏的百分之三十重新回到沈何的手里。
他邀我去跟他们一起庆祝,到了地方才看到,也不过只有几个人,朱三太子,陈年,沈何和我。
大家都是熟识,倒是好说话,陈年看着我笑了笑说:“好像又很久没见面了,倒是比以前更精神了。”
我偷着瞅了一眼沈何,他正在与朱三太子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我这边。
陈年也看了过去,笑着说:“现在说一句话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我忙说:“让陈总见笑了,就是挺感谢您的,帮了这么大忙。”
陈年轻声说:“大概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有债,所以这辈子来还的,我都认栽了,希望能早些还清,让我也早些找个媳妇儿过幸福生活去。”
沈何已经走了过来,笑着说:“难得看到陈哥也动了心想找媳妇儿的,放心吧,有合适的第一个想到介绍给你。”
陈年斜了他一眼说:“有多少还能逃得过小朱的魔掌?”
朱三太子在远处说:“别扯我啊,我是俗人,跟你们比不上。”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我看着这间以前跟陈年来过几次的静川一楼的包间,怎么也想不到现在我们会同时在这里,并且是以同盟的方式。
沈何也悄悄靠在我的耳朵边说:“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跳开点身子,惊恐地看着他问:“你跟踪我?”
沈何撇着嘴说:“你还要跟踪哦,有一点事都在脸上写着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相信他能看出我曾经去过哪里。
沈何便笑着说:“好吧,我承认哦,一开始是有跟踪过你的,那都是怕你被坏人所害。”
我有些生气地说:“被坏人害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呢,到底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沈何被我问的有些面红耳赤,小声争辩道:“还真明说了,我这不就是防着他吗?”
朱三太子已经在另一头叫了:“别总是躲起来说悄悄话行不行,好歹还有我们两个人在。”
我躲开沈何往另一侧已经放好的桌子旁边坐下,沈何跟过来坐在我身边,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说:“那现在我们就当你们的面秀恩爱了哦。”
两个人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